“殿下听错了,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关瑶面不改色地否认道。
红口白牙说的话却转脸不认,裴和渊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对倨傲的太子殿下来说,这般寻来已然算是矮下身段在低头了。哪知人家半点不领情,根本不朝他递的台阶子迈步。
裴和渊绷着下颌,再度提醒关瑶道:“你说过那玉蝉乃你家中长辈所赠,唯有你的夫婿才能取。孤既取了它,便是你的……男人。”
“我记忆全无,随口胡诹的话怎可信?”这倒提醒关瑶,她适时道:“那玉蝉于殿下无用,但兴许能助我寻到家人,还请殿下明日着人送还我。”
这便是装傻充愣,怎么也不肯松口的意思了。
裴和渊咬紧牙关眼也不错地盯住关瑶,亭中陷入长久的死寂。
半晌后。
“你当真决定了,明日要出宫?”
“是。”
“那好,孤明日会安排人送你。”
“多谢殿下。”
道过谢后关瑶又问:“殿下可还有旁的事?若没有的话,小女要回住处安置了。”
这话不啻于火上浇油,激得裴和渊抬脚便走。
凉飕飕的风阵阵侵体,关瑶再受不住,也出了亭。
二人一前一后往同个方向而去,谁也没搭理谁,最终各自回了住处。
洗漱过后,关瑶钻入暖暖的被窝中,开始回想着慧济大师说的话:若要回返,申时四刻在西向寻一僻静之处,手握那玉蝉默唸他的法号便是。
今日事情发生的委实有些多了,不仅与裴和渊闹了两场,还又目睹了大虞皇帝的发作,关瑶身子沉脑子倦,沾了枕头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子时的更声落下时,关瑶的房门被人敲响。她正困得慌,听伺候的宫人没有动静,便自己摸索着披了外裳在门后问人。而待听到来人自报身份后,关瑶瞌睡猛消。
“太子殿下?你来做什么?”
“孤来还你玉蝉。”隔着道门,裴和渊的声音听起来发着飘。
大半夜的就为了跑来送块玉,关瑶心生疑窦,便拢着衣裳朝外说道:“烦殿下将那玉放门口就是了,我一会儿便出去拿。”
外头没了声音,关瑶将耳厌在门上听了好片刻,才蹑手蹑脚打算开门。哪知刚拉开拴梢,门便被人一把推开,冷风并着浓郁的酒气被人通通带了进来。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