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啼阁在院落西处,两层小楼,青黑屋瓦,出檐挑起,几棵高大枫树簇拥,古朴安静。
寂寂无声的楼阁里一片黑暗,随着万疏君的踏入灯烛次第亮起。闭目静思的青年斜躺在榻上,一身荼白衣衫,未曾脱靴,听到脚步声翻了个身,缓缓睁眼。
是一双黑漆的凤眸,勾勒的线条流畅漂亮,背光处看不明神情。
竟是重伤未愈的孟潮青。
“今夜有琐碎之事缠身,邀你做客却还让你久等,潮青勿怪。”
孟潮青近来面色都是苍白的,扭过头后叫万疏君看在眼里,微微一诧。
“身子有恙?”
他摇摇头,手抚着心口处低声道:“只是一时不查为歹人所袭击,余毒虽去,还需修养些许时日。此番是我要劳烦疏君,如何敢怪罪。”
“怎么回事?”万疏君忧道。
孟潮青长话短说,拣重要的说给他听,来龙去脉大致让人明白了。
“那你就好生在六朝府将养,自奚暮山一别,我们还不曾有今日这般相聚过。”万疏君吩咐长随上茶来,他坐在一旁为孟潮青把脉。
“你何时懂得医术?”
万疏君收回手,笑道:“略懂皮毛,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山野里跟着医者学过些许。”
孟潮青想起青云山上的医女,不由道:“仔细学傻了。”
“怎么会。”
孟潮青:“说不准。”
万疏君望着故友,捧茶含笑道:“也罢,今日家中庶弟出事,父亲招了大批医士为他诊治,明日还有医士上门来,到时候叫他们再为你诊断一番,好好调养身体。”
“你安心在这里小住一段时日。知晓你要去西洲臧道,想来又是十载春秋不得相见,过几日我带你走一走六朝府城附近灵山洞府,顺道备上薄酒,以叙旧情。”
孟潮青哼笑一声,枕着手,那意思便是同意了。他与万疏君在万相宗比试中相识,论起来是为数不多的挚友之一。
当夜万疏君也歇在乌啼阁,两人秉烛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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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宿主运气值+5。目前实时总值28。”
早上有万氏的管事上门拜访乔孜,恭恭敬敬递上聘帖,这便是她被录取的意思。乔孜便跟着僮仆从侧门去了万氏安置医师的地方。
是个不大却齐整秀丽的院子,唤作玉茗轩,这个时节白色茶花开的绚烂,犹如一片雪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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