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余霜的眼神,他立即换上一副湿漉漉的眼神,“霜霜,好疼。”
余霜有些哭笑不得,明知道这是对方惯用的卖惨伎俩,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垂头查看,“哪里疼?”
花灼指了指肩膀,淡粉色的唇被咬出几个浅浅的牙印,像是真的在极力忍耐什么,“这里。”
温柔的灵力再次将伤口包裹,余霜问他:“好多了么?除了这里还有没有别的伤?”
“好像肩膀下面也有点疼。”花灼眼尾滚烫,哑着嗓子说。
“这里?”余霜用指尖掀开他半敞的衣襟,软白的指尖轻轻触碰着对方所说的位置。
少年的肤色冷白,稍稍触碰,就留下一道淡粉色的印子。余霜瞥了他一眼,怎么一个男的还这么娇嫩。
指尖滑过的肌肤,温度都比四周高了不少。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花灼挑起眼皮同她对视,“不若,霜霜你再摸摸看。”
软白细嫩的指尖又往下探了两寸,“是这里么?”
对方摇了摇头,“好像在左边一点?”
指尖又移到左边,“这里?”
少年的神情露出一丝焦灼和为难,轻轻咳了一声,墨色的眸卷着潋滟的水光,“好像是在右边。”
至此,余霜再有耐心也无法骗自己对方不是在耍她。关键是她的手还伸在对方衣襟内,刚冲上脑门的怒气顿时拐了个弯儿,爬上了耳后。
耳尖几乎烫的滴血,她将手抽出来,有些粗鲁的扯起来对方的衣襟,将白花花的皮肤完全遮住,不愿意再多看他,哪怕一眼。
“你乖乖躺着,我去问天佛门的管事寻些药来。”余霜别过脑袋掩藏起不自然的神色,闷闷说道。
“好。”对方轻声低笑,目送少女逃似的跑出去。
此刻仙剑宗的弟子多数都应该聚集在剑法比试场那处,是以,余霜便选择了去寻求天佛门这个主办方的帮助。
她按照上次去往天佛门的路,寻了过去,刚巧沿途碰上了登记那日所见的佛子。
显然对方也注意到了余霜,缓步走上前,双手合十道了一句法号。
余霜回之一礼,说出了自己想讨些外伤药的诉求。原本花灼身上就带着伤,她们所带的丹药在飞舟上用得所剩无几,如今剩下的刚才又用去一些,其余的显然不足以支撑到他伤势恢复。
“随贫僧来。”怀尘听完余霜的话,浅笑道。
路上,怀尘同她说他师父那里有上好的外伤丹药,未曾想,怀尘口中的师父竟也是余霜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当真是巧。
她难免想起那日同善涞法师说的再来拜见的话,未曾想果真如此快便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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