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的手指攥紧了手中的瓷瓶, 指尖粉得都有些发红。
她一边目不斜视盯着案面,把瓷瓶往花灼面前的桌案上放, 一边解释道:“我师父听说仙尊受了伤,便让我拿来的。”
头顶上方传来一道浅淡的嗯声,快得几乎让人怀疑是幻听。
就在瓷瓶底部碰到桌案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时,手腕骨节处被两截并拢的手指一抬,离案面越发远了几分。
逼得余霜不得不抬眼看向面前的人, 就看到对方唇角挑起三分弧度,像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你不帮我上药,这药岂不是白费?”
余霜一噎,就算背部的伤用手探不到,可他又不是什么凡人,一道法术就能解决的事罢了。
刚准备拒绝,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
她抿了抿唇,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月华点内一片寂静,除了两道绵长的呼吸声外只剩下皮肤相触留下的细微声响。
花灼的脊背渐僵,他都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提议,实在是触在他背后的手指,软得引人深陷。
不像是在上药,倒像是在摸他。
调|情。
那一瞬间,脑海里不可抑制的闪过两个字,末了,他自嘲一笑。
药膏冰凉,指腹温软,别样的双重滋味。
他能感受到少女的指尖每一次落在伤疤上都在微微发颤,那伤处他也见过,委实有些丑陋了。
思及此,如沐春风的脸色转阴,“害怕了?”
指尖一抖,有一块儿膏药涂在了伤处旁边,正好是腰窝的位置。余霜只好伸手用干净的小指将那块儿药膏勾去,引得那对胡楪顾向内微拢。
“不怕啊。”余霜才想起来回他,注意到他的动作,指尖停顿,“弄疼你了?”
男子的闷笑从前面传来,听不太真切,“不能纵着你再摸下去了。”
余霜的指尖触电似的,从他背上弹起来,有心偏头躲,但还是藏不住耳尖的一点红。
说着,花灼转身撩起衣襟,不紧不慢地整理起来,看着余霜的样子,挑起了眼尾。
余霜怔愣良久,才想起来自己正事都没来得及做,不禁咬起了下唇。
就在她开始为找什么借口而犯愁时,便听到了男子复又转过身去,随之落下一道轻飘飘的声音,“方才穿的急,你看看是不是将药膏沾在了衣袍后面。”
闻言,余霜眸子一亮,凑了过去,边嘟囔着我看看,边双手结印化成一道测魔咒落在男子笔挺的身后。
正是印成的同时,她才想起怀尘的那番话,为何对她而言或许是福。修为散去一层,于她而言可不就是好事,至少下次不用有人再冒着危险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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