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花灼的名讳,玉离的脸色果然变了又变,阴郁可怖。
“真没想到你们魔修的生命如此顽强。”余霜轻叹。
这话是在暗示她被花灼吊打的只剩一口气,仍是活了下来。同样也是在意指对方当初堕魔,明明体内只残存一缕魔气,竟也活了下来。
她早该想到的。
那时的莫秦寿不也同样是如此,她本以为彻底斩杀了对方,谁知对方身体内仅存一缕魔气还能支撑他反抗,做出最后一击。
当时余霜便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现在看到仍活在魔域的陆琉璃,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玉离自然也想起了过往种种,脸色顿时黑下去。
她猛地抬手,将积攒的魔气砸向余霜,无奈她此刻的力量过于孱弱,对方无需动用灵力,都轻巧躲过了她蓄谋已久的一击。
这无疑于成为点燃她心中怒火的导火索,玉离阴恻恻道:“余霜,都是你逼我的,若你不来魔域,或许我们此生都不会再相见,你也不必死,但谁让你来了呢。”
她掩着唇,放声大笑起来,“你可能根本不知道罢,除了玉离这个名字,我还有另一个名字,你或许更为熟悉。”
余霜淡淡扫了对方一眼,似笑非笑地,眼底的讥讽丝毫不加掩饰。
站在对面正在大笑的人忽然一顿,她自然看懂了余霜笑里的意思,嘴角的笑意几乎绷不住,面上的肉狰狞颤抖起来,就连眼尾的纹路都比寻常显得沟壑纵横。
一息间,仿佛苍老了数十岁。
不说别的,单论玉离的行为举止就和魔域里的魔修显得格格不入。
在玄天宗长大,她早已将名门修士那一套规矩深深刻在了骨子里,一颦一笑都是拘谨刻意的,完全不像魔修们的肆意舒坦。
这一点,她连余霜都不如。
“你笑什么?”玉离隐约从对方的笑中想到一种可能性,但她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她在魔域内这么久,连魔尊都未发现她的异常。
怎么会在短短几日内就让余霜看出来,她不信。这一定是对方转移她注意力的什么招式,或者说,这就是她在刻意拖延时间。
这样想着,她心里刚舒坦了些,但下一刻,余霜掷地有声的话狠狠打了她的脸。
“陆琉璃,你怎么……就如此蠢钝呢?”余霜每一个字都说得轻慢。
可落入玉离耳朵里,就像是在狠狠抽她耳光。
她瞪大了眼,“你怎么可能知道?!”玉离一顿,猛地摇头,“不可能,难道是魔尊,难道是魔尊对你说的?”
似乎是这个猜想说服了自己,玉离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许。
她暗自嘀咕,近乎癫狂的开始笑起来,“对,一定是这样,往日在清竹峰上,我同仙尊朝夕相处。如今在魔域内,他能发现我的身份也不足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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