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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濯觉察到她的停顿,以及逐渐急促的呼吸:“阿鸢,还是让……”

“没事。”时缨如梦初醒,“我没有害怕,就是……有点心疼。”

慕濯怔了怔,复而带着几分调侃,得寸进尺道:“有点?”

“……”时缨深吸口气,“好吧,非常。所以殿下以后要少受点伤,免得我终日提心吊胆。”

话虽如此,却知边疆一日不宁,他就还会在战场上出生入死。

距离那场大战还有不到两月,她一边为他换药包扎,一边回忆梦境,因为梦里没有“她”相助,表兄应当并未落网,之后两军交战,北夏来势汹汹,想必也是出自表兄的手笔。

她存着些许希望,现实既已发生改变,或许未来也将截然不同。

一时失神,指尖触碰到温热的肌肤,她像是被烫到般,刷地缩回了手。

旋即,又觉得自己何必做贼心虚,反正是在背后,他看不到,而且……细想方才稍纵即逝的触感,似乎还挺不错。

她恢复镇定,若无其事地继续,壮着胆子有意无意地多碰了几下。

计划得逞,她的整张脸都快要烧起来,却又不禁扬起嘴角。

忽然,他微微一叹:“阿鸢,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摸。”

“我没有。”时缨条件反射地否认,话音落下,立时觉出不对,这简直是……不打自招。

她索性破罐破摔:“后背而已,不小心碰到了,又不是故意占你便宜。”

慕濯轻笑出声:“敢做不敢当吗?怕什么,我是你的夫君,你想摸哪里都可以。”

什么叫……想摸哪里都可以?说得她好像是个登徒子。时缨尴尬得无地自容,飞快换完药,拢起他的衣服,命令道:“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睡觉,不许再说话。”

慕濯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得,都快烧熟了。

他言听计从地躺下:“有事一定要叫醒我。”

被褥暖热,残留着她的香气和体温,他紧绷许久的心弦渐渐松懈,很快睡了过去。

帐内陷入安静,时缨走到桌案前,将文书分门别类地整理好。

随后,她去了趟宣华公主那边。

宣华公主得知自己遇袭的前因后果,震惊之余,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期待,她虽未明言,时缨却一清二楚,她指望着皇帝会因为北夏背信弃义而终止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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