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颈侧灼热的呼吸,她稍事迟疑,旋即默默地环住了他的身子。
也罢。
看在他要走的份上。
得到她的允许,他笑了笑,指尖探入她的裙摆。
时缨本以为他会抱她去床榻,见状不由得睁大眼睛:“就……就在这?”
“偶尔换个地方,也没什么不好。”慕濯轻吻她的唇角,嗓音已染上喑哑,“阿鸢,你照本宣科学了小半月,该试着举一反三了。”
时缨:“……”
词是这么用的吗?
日光洒落,秋风吹拂,将两人的发丝和衣摆纠缠在一起。
时缨反手想要合上窗扇,却只觉周身松软,情不自禁地沉沦在他的引诱中。
许久,她伏在他肩头微微喘息,乌发倾泻而下,细瓷般的额头沁出晶莹薄汗,衣衫半敞,露出如雪的手臂与胸口,大红色的裙裾恣意盛放,底下却已不着寸缕,修长而笔直的双腿搭在桌边,凝脂般的肌肤白皙耀目,足踝不盈一握,小巧玲珑的脚趾泛着淡粉,似是朵朵花瓣。
强烈明艳的色彩对比,乍看竟是美不胜收。
慕濯平复呼吸,用帕子为她细细擦拭过,将她抱回床榻,轻声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再不走,今晚就要走不成了。
时缨已经没有力气应答,任由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她觉得自己实属失策,当初为了驱散他对于她穿红衣的阴影,便用崭新的记忆取而代之,如今他的噩梦一扫而空,甚至颇喜欢她身着红色衣裙的模样,但大婚之夜发生的一切仿佛烙印在他记忆中,每次都会让他想起……
回忆那晚情形,她将脑袋埋在衾被间,却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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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时缨醒来,看着身边空落落的床榻,竟有些不习惯。
若非昨天太累,青榆和丹桂回来后,她随便用了些点心,匆匆洗漱一番便再度沉入梦想,恐怕就要体会到孤枕难眠是什么滋味。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昨天她还笑话慕濯,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起身更衣,她和丹桂同去晨练,青榆随两人来到校场,目光四下搜寻,不由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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