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缨念在光线太暗,青榆和丹桂的骑术不足以应对路况,便让两人留下, 翌日再回,她自己与慕濯和万全万康策马离开。
她满心沉浸在今晚的欢乐中,无暇多想,还当慕濯有什么正事要办, 哪知刚一进院门,他就抱起她,径直去往内室,用亲吻堵住了她未及出口的疑惑。
这一次不同于以往缠绵悱恻的温存, 而是如疾风骤雨般, 他的气息夹杂着些许酒意, 肆无忌惮地侵占她的感官。
时缨顿觉大事不妙,敢情他非要今晚回来, 是为了验收她的“学习成果”。
她也喝了些,虽然没有醉, 但轻微的窒息却让她感到头晕目眩,回过神来, 已经与他双双倒在地毯, 她伏在他身上,看到他眼中浓酽的夜色。
下一瞬,他揽着她的腰,略施巧劲便调换了位置。
心跳陡然变得剧烈, 她连忙抓住他的手,试图讨价还价:“能不能先沐浴?”
骑马走那么远,还进山里转了一趟,她满身都是汗水和尘土,自己都有些不堪忍受。
他没有应答,但却依言停住动作,只轻柔地吻着她,从唇瓣一路滑落至脖颈。
所过之处,如烈火燎原,炙热的温度让她周身的血液都仿佛变得滚烫。
她本以为自己远不及他迫切,然而分别日久,她的身心由内而外写满了对他的思念与渴望。
他觉察到她紊乱的呼吸,轻笑出声:“阿鸢,你还是想我的。”
她羞得无地自容,直到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将她横抱着走向净室。
万全和万康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衣物,已经识趣地溜之大吉,青榆丹桂不在,慕濯亲自为时缨解开头发、褪下衣衫,把她抱进汤池中。
这座汤池的大小不能与安国公府的相提并论,但容纳两人却是足矣,水温正好,时缨惬意地倚在池壁上闭目养神,突然听到水声,旋即就被慕濯整个拥入怀中。
烛火倒映在水面,碎成斑驳光影。
波澜渐起,湍流作响,她沉浸在旖旎的幻梦里,眼前恍若绽开璀璨星河。
时缨终于明白了何为“小别胜新婚”,她记不得自己最后是在什么时辰睡去,从净室出来之后,慕濯没有抱她回床榻,而是去了……除床榻之外的几乎每个地方。
地毯、妆镜台、黄梨木脚踏……还惋惜地说,他不在的时候,她压根没有认真“读书”。
她忙着为他准备下个月的生辰礼,哪有时间看那些玩意儿?
但她已经无力争辩,任由他为她收拾一番,相拥着陷入睡梦。
时缨一沾枕头就失去了意识,睁眼时,日上三竿,天光已大亮。
慕濯早已醒来,嘴角含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想起昨日情形,只觉浑身酸软,也不知是因为白天骑马打猎还是什么,恨不得倒头再睡。
然而漫天灯火跃入脑海,她清醒了些许,好奇地问道:“那些孔明灯都是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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