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2 / 2)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可是容辞并不为所动。

其实我还是有点喜欢齐夏的特立独行的,她那么大胆艳丽,像高绽的烟花一样。如果她那时没那么恶劣的欺负我,我想我会一直喜欢她。

后面我便发现,齐夏其实有了自己的小团体,并且学校出现了几起斗殴与争执事件,多与齐夏有关。可对于我这种存在感薄弱得几乎为零的人来说,其实没有多大关系。

直到那天,她和几个女生在厕所堵住了我。齐夏嘴里还叼着燃了一半的烟,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八一班的苏河?”我不明所以,小声嗯了一声。

她发出一声轻嗤,将烟从嘴边拔下“我看到你就特别讨厌你,你知不知道?”齐夏满眼不屑与鄙夷,将烟狠狠在我校服的肩膀上辗灭,我感到一阵灼痛惊叫出声。

旁边的女生面面相觑,我叫不出她们的名字,却觉得很熟悉。

“你的眼睛还挺漂亮的嘛,这么漂亮的眼睛长在这么骇人的一张脸上真是白瞎了。”齐夏双手一撑,坐在洗手台边缘“好了滚吧,看到你就做噩梦,睡不好又要长痘了。”说着她把脸凑近其中一个女孩生,手指指着她妆面匀称的脸上,似在说些什么。

我其实,不是第一次受这种不公正待遇。小学时,小我一届的女孩子非常调皮,总喜欢戏弄我,她还有个天生残疾的哥哥,一脸凶相皮肤黝黑的男孩拿半个鸡蛋那么大的石头,砸过我的头,很痛不过没有出血。我也没有告诉奶奶,她年级大了。

当时我哭了,可当这种事情多了以后,除了变得更封闭与沉默,再做不出多余的反应。长大以后,除却别人恶意的目光和刻薄的言语,我受到明显恶意的次数其实已经很少。

像齐夏这样露骨又直接的恶意,还是第一次。

回家后,我把柜子里的饭菜热在锅里,奶奶坐在躺椅上,看着破得一半飘雪花一半还有模糊人影的电视机,听着声音,好像放的是亮剑。

我没吵她,径直上了阁楼。我打开电脑,键盘已经有三个脱落,我小心将它们放回原位。这原先是我爸爸的电脑,辗转到了我这里。

我当时有一个的微博账号,名叫朝歌,有千万粉丝,在那个微博还是潮流的时代,这个名字似乎成了引领年轻男女的潮流。因着抒发心里的哀伤痛楚,加上时不时伤害自己的行径,而迅速爆红。

有个博主这么评价我的文字:暗又无尽的物质,像把远古荒洪的孤独延续下来。

那么恨我的齐夏,作业本上用金光闪闪的笔誊抄着我最中二的一句话:若不自由,不如去死。

--

添加书签

域名已更换 尽快用新域名 看发布页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