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看到他俩,莫名觉得心在被慢慢抽干氧气与水分。
容辞看着聊天界面,眼眶发红。他心底将要冲破的喜悦与急切被紧紧禁锢,他怕自己只是白高兴一场,而他再承受不了第二次失去苏河的痛苦了。
第二天,他主动提出要帮老师登记各年级未补齐的教材,容辞打开了登记学生信息的资料档,他打开了程舒的资料,汉族,玉泽市人,19岁。
同苏河一样的年龄,一样的地方。他清晰记得小学时候,苏河比班里孩子都小一岁,是当时年纪最小的孩子,如果她现在还在,应该也19岁了。
容辞盯着电脑屏幕很久,一滴泪滑落砸在键盘上,很快便干涸不见。
我觉得林宿和徐子姚最近都有点怪怪的,他俩变得沉默寡言,不再打打杀杀了。虽然我理解林宿身心受创一会调节不过来正常,可我总觉得徐子姚在刻意躲着他。问他们,又一个个说我想多了,没事。
我挺不喜欢这种感觉的,我怀念刚开始那种热热闹闹的模样。
第二堂课,老师因着有事让我们自行安排,徐子姚说生理期有些不适便回宿舍睡觉了。
我拿了本书,杜鲁门卡波特的《蒂凡尼的早餐》,独自去了教学楼附近的草坪。
我是先看了书才去看的电影,影片中奥黛丽赫本的郝莉·戈莱特利的造型成为永世经典。但其实电影剧情还是大大偏离了原著,书中郝莉和保罗从未开始相爱,到最后郝莉也还是像天上那朵最纯净也最游离的云一样不知所踪。影片里保罗和郝莉在雨中拥吻,成为彼此的归宿,那是太完美的画面。
我坐在那天夜晚情侣偷偷拥吻的那棵树下,百无聊赖翻着书。“你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扮演老电影里与世隔绝的美人儿?”林宿提着一袋东西,好奇的询问我。
他在我身旁坐下,把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是几根火腿肠,薯片,还有两个三明治两瓶水,然后零食上头盖着一包烟。
我拿起烟,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学什么不好学抽烟啊?洛冉姐知道会锤死你吗?”林宿从我手里拿过烟,一脸无所谓“林洛冉以前那烟瘾大得离谱,她不好意思说别人。而且抽烟这东西啊,从来就不用学,你看看你老公江潮就知道了。”
我合上书放到一旁草地上,林宿已经点燃了一根烟,烟雾弥漫。我第一次觉得这小子还真是个大人模样,不止他,我也是在还没意识到自己长大的同时就已经长大了。
从别人口中的小女孩,变成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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