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所看到的,正是薄行简想要她看见的场景,他昨天就和那房地产老板的女儿约定好见一面,见面的地点就是市中心这条商业街区,他连人家女孩儿长什么样都没注意,只顾阴沉着脸注意殷顾的表情。
殷顾没什么表情,冰奶茶很好喝,也很甜,她一口气喝完后还不过瘾,又想再去买一杯,对于甜腻的东西,她向来都没什么抵抗力,这也跟之前被江承淮拘束久了有关,他对饮食要求十分高,不健康的东西一概不吃,也不允许她吃。
但她也怕胖,想了想还是作罢,径直朝地铁站走了过去,半路听到背后有一阵风声,胳膊被人拽住,薄行简满脸怒意:“我都跟别的女人站一起了,你都不管管?”
“我为什么要管?从前遭受的羞辱不够,我还要再凑上去?”殷顾反问回去:“你一直不都是这个样子吗?明明自己喜新厌旧,始乱终弃,却还把原因归咎在别人身上。”
二人明明昨晚才那么亲密过,此刻却又像陌生人似的,看着对方都不说话,捏着殷顾胳膊的手松了松,薄行简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步棋是走错了,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好好表现都来不及,如今却还刺激她,让她加倍回想起他曾经的坏———
是他中了江承淮的激将法,‘殷顾并不爱他’这句话,终究成了他内心的阴影,让他慌不择路。
深吸了一口气,薄行简声音软下来:“对不起,阿顾,是我混账了,我只是想气气你,想让你吃醋而已,包括五年前甩了你的那件事,我也向你道歉,我不是人,我罪大恶极,但我现在是真心爱着你的,你原谅我好吗?”
重逢这么久了,这是他第一次真心实意为曾经的行为而道歉,那么傲气的,蛮不讲理的一个人,终于低下了那高贵的头。
殷顾眯了下眼睛,她淡淡的笑了:“薄行简,现在你懂感情,懂爱了吗?你曾经是一个没有心的人,那么现在你的心,长回来了吗?”
深秋的天气阴晴不定,刚刚还晴空万里,这会儿沉甸甸的乌云忽然挤作一团,能见度降低,四周黑压压一片。
薄行简拉着殷顾上车,她的衣着单薄,他就去后座拿了自己的大衣,替她盖在腿上,他以前是从不照顾女人的,因为不在乎,所以对方即便是快要死了,他也只会投去冷冷地一瞥。
但现在他却把这一切做得无比顺畅,殷顾之前说得都对,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是会不自觉想要奉献的,而这个奉献的过程,又是无比愉悦无比满足的。
一颗心的沉甸甸坠在身体里,既沉重,又很奇妙,狭窄的车内,他艰难的单膝下跪:“阿顾,我们结婚吧,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凡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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