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淮走进卧室去,这次也没经过她的同意,直接‘嘎巴’一脚将那床板子彻底踹断了,其中的一半拖出去扔在客厅,另一半重新搭在床柜上,做了个小小的单人床,但她身量小,他估量着应该是够睡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他亲自把殷顾抱过来试了试,发现果然是这样的,就把她这么放这儿了,她没有拖鞋,也不敢光脚下地,他就出去找了瓶饮料,插上吸管塞在她手上,又拍拍她的脑袋,把床单拽下来卷着扔在没盖子的洗衣机里,放水放洗衣凝珠,刚按了开关,那洗衣机就疯狂抖动起来,左扭右扭要从卫生间往出冲,他还得伸手按着,溅了一脸洗衣液泡泡。
等处理完这一切,江承淮擦着脸走出来,修好一只瘸腿的凳子后,他坐在了殷顾的床前,伸手把她手机拿过来,按着她的左手大拇指解了锁,翻看昨晚电子猫眼的监控视频。
虽然只拍到了门口的场景,但大致的剧情也能猜测出,江承淮挑挑眉:“和你那小男友分手了?”
他总是用‘你那小男友’来称呼薄行简,无形之中就带了居高临下的蔑视,殷顾也不在意,她盘腿坐在小单人床上,淡定的点点头:“嗯。”
“分了就分了吧,但你也不至于弄得这么惨烈,我告诉你玩儿玩儿,你就玩儿这么大?”江承淮眉目舒展了些,他望着地上和床上的血迹:“你那小男友踩入了过多的玻璃渣,失血过多也会引起休克,如果后期干预不好,破伤风的风险也是有的,虽说我可以为你兜底,但这种事,你还是要悠这点儿。”
但他的话,却激起了殷顾另一番的想象,昨天晚上,薄行简脚底的玻璃渣是被她用眉毛钳子一块块夹出来的,那时他们已经经历过了第一次,彼此身上都是汗液,空气中温度极高,阳台窗户开着,丝丝缕缕的凉风袭来,却并不能减少半分燥意。
二人如此贴近,那些露在外面的玻璃总会刺到她,于是在薄行简不耐烦想要用手拔除的时候,她阻止了他,而后披着毯子弯下腰来,海藻般的长发披散着,她的动作并不算温柔,终究是肉身凡胎,他疼极了,额上青筋迸起,红着眼睛单手按了她压下去,至此又是一番纠葛。
如此反复三次,那些细碎的玻璃才算清理干净,他们在疼痛中纠缠,不眠不休,直至筋疲力尽,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鲜血的味道围绕周身,她白皙的皮肤也染上艳目的红,最后一次拥抱时,她的脚故意触碰了他的伤处,按压下去的那一刻,她如愿看到男人隐忍而克制的表情,他清冷的面庞不在,额角汗水滴滴答答留下来,完完全全为她臣服。
这便是她要的,最终极的峰顶。
她眯着眼睛反复回味着这一刻,所以并未注意到江承淮在叫她。
男人沉着脸翻看了她某团的订单,看到已送达的字样后,走出门在门口的地垫下面翻了翻,拿了药走回来,大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自你和那小男友发生关系后,过去多长时间了?”
殷顾这才回过神来,她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直到被男人捏着下巴喂了药后,她才清了清嗓子:“淮哥,我想问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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