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的皮肤上全是一道道红棱子,他给她抹化淤药,给予她清凉的抚慰,下一次再打时,却用了更大的力气,她从未见过比他更狠的人。
在那之前,殷顾其实是起过轻生念头的,但后来她不敢了,她怕半路死不成,救活了之后江承淮会发更大的火,他就这么强逼着她活了过来。
“囡囡。”江承淮将她拢紧了些,他轻轻替她按摩着腿部,力度适中,很好的缓解了她今天穿高跟鞋走路的酸痛,他在她耳边问道:“之前淮哥打过你这里,你是不是还恨我?”
已经过去五年了,五年的时间可以化解很多事情,也能让人想明白很多,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所以早就没什么怨恨,她摇了摇头:“不恨了。”
“乖囡囡。”江承淮笑了笑,手上的力道再重了些,他抱着她来到卫生间,像小时候照顾她似的,给她拿了热毛巾擦脸,牙膏挤在牙刷上递在手中,最后又回身在洗漱蓝中找到了卸妆斤,一点一点抹掉她脸上的淡妆。
因为防着晋烯,殷顾今晚是并没有喝酒的,但此时室内灯光由明亮转至昏暗,她像是中了迷魂药似的,全心全意沉浸在他那一吻中,像是五年前那个倔强委屈的自己得到了抚慰,扑簌簌掉下泪来。
她揽着他的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虽然不恨你了,但你也不能那么打我,我从小就没被打过,我以为那是坏孩子才有的待遇!你就那么当着保姆的面抽我腿,房门打开着,让外面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着,你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嗯,对不起,都是淮哥的错,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他将她抱回卧室,点点头坦然的道歉,虽然并未有多少真诚在里面,但糊弄此时的她足够了。
他又低头吻她的小腿肚,虽然那里已经没有任何的伤痕,但他还是很耐心的抚慰,让五年前的这个心结彻彻底底从两个人中间消失。
擦了擦她的泪,他这才开始进行下一步的叙述:“囡囡,你要知道的是,我们从来都不是亲生兄妹,我们一个姓江,一个姓殷,怎么可能有血缘关系呢?你只要想明白了这一点,就会发现我们之中有无限可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那么多种,我们为什么要拘泥于其中的一种呢?”
他不让她说话,就意味着让她接受自己的全部观点:“你现在已经步入社会了,对于人际关系也有了深入的了解,你觉得你身边那些情侣的恋爱牢靠吗?最终走入婚姻殿堂的又有几个?让我来替你回答,他们分了合,合了分,劈腿,冷暴力,吵闹打架猜疑,歇斯底里———你觉得这些都是因为什么?因为爱情只是短暂的费洛蒙激发过程,而在短暂的激,情,过去之后,很多的现实问题就暴露了出来,能够长久相爱,白头偕老的那些夫妻,百分百是在相处的过程中培养出了亲情,因为爱情是短暂的,只有亲情才最长久,所以我们这样有什么不好?我们共同经历过苦难,也彼此了解对方的全部,在有了牢固亲情的前提下,再逐步发展成爱情,这难道不是世间最完美的感情状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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