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淮当年十五岁,他的身高已经超过一米七,目光初显沉稳,轻易就能看透一个小孩儿的心思,他俯身抱起殷顾,声音中充满讥诮:“小小年纪就心术不正,你以为你可以轻易的带走她?”
明明刚刚还和自己手拉着手,亲密无比,见到她的‘淮哥’时,她却又可以完全依赖的依偎在少年的怀中,再不转头投来半分的目光,知道无法带走她后,小晋烯就清晰的预感到,她未来会把他忘掉,于是他冲上前来,一口狠狠的咬在她洁白的小腿上,任由她哇哇大哭,受到极大的惊吓。
他要用亲身行动教会她,以后不要再信任陌生人,不要再随便跟别人走,即便对方也是个小孩儿,人性的善恶早在降生时就已注定,恶魔似的孩童多得是,就像他一样。
所以即便是怨恨,也要深深的记住他好吗?他最怕的,是来自她的漠视。
晋烯在雨势最大的时候睁开眼,他一直都没有睡着,只是想在殷顾身边找到片刻的温暖,但此时气温降低,最需要温暖的人变成了她,女人在毯子中微微蜷着身子,他的目光不带任何杂色,轻轻将她拥过来抱着,一瞬间感觉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
殷顾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身体状态还是蛮不错的,周身也暖洋洋,并没有被冻到,人在屋檐下,她初时还对晋烯有几分耐心,后来就皱着眉颐指气使起来,干巴巴的压缩饼干几乎难以下咽,她几乎把那砖头似的饼干砸到他脑袋上去,问他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喜欢恩将仇报?他把她困在这岛上,是不是还准备在她小腿上咬上一口?!
晋烯的笑容十分温柔,他似乎很喜欢她这种刁蛮的态度,脱了上衣出了帐篷,隔了两个多小时,他湿淋淋的回来,手上还拿着一尾活蹦乱跳的海鱼,他带了瓦斯的炉子,只放了些盐给她煮了鱼汤,最后竟熬出了浓白的颜色,小心的把鱼身盛在盘子中,他用筷子去掉所有的鱼刺,把鱼肉喂到她嘴里,傍晚照旧搂着她,为她取暖。
第三天时雨完全停了,周围的海域却完全涨潮,整个岛都淹没在一片汪洋中,他们转移到了最高的那颗五十年老杨树上,在一个简易的树屋中生活,纯净水已经用完,这全部都在晋烯的计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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