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指了指,她说:“薄行简,你先仔细看看行吗?你这塑料兄弟都快玩儿完了,你现在打他,是不是想背上人命?”
“他这是怎么弄的?”薄行简这才皱着眉探了下晋烯的呼吸。
“没有水,他半夜把血喂给我喝。”殷顾漫不经心的解释了一句,低头从药箱里新取了一条纱布,慢吞吞的替晋烯换了药。
面色惨白的男子此时终于睁眼,看了眼旁边的薄行简,他似乎早料到这一切,淡淡笑道:“行简,你来了?”
…
当天又下起大雨来,乌云团团围绕在上空,直升机也是暂时飞不过来的,薄行简的背包里带了水和食物,殷顾胃口并不好,吃了两口面包便罢了,坐在两个男人中间,她还得费心观察左边的那一个有没有死,积压的烦躁一瞬间都涌上来,她真想把这俩都扔到水里去算了,但此时此刻,能够和她相伴的又只有他们两个,在这种矛盾的思想中,她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朦胧中似乎被谁揽在了怀中。
低头将毯子盖在女人的身上,薄行简小心翼翼的拥着她,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像是一场美梦,他整个人几乎战栗起来。
黑暗中,晋烯靠在墙上,微微转头看了过来:“你不在的这几天里,我就是这样抱着她的,她喝了我的血,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就是融为一体的,在这一点上,我和你没有任何区别。”
他似乎是在炫耀,语气中又带着近乎冷静的自嘲:“我废了这么大的心思,不过是想跟阿顾单独待上几天,但最终的结果,也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这场考验你已经通过,以后,你就可以和她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那么你呢?”薄行简冷笑了一声,也在压低嗓音:“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还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你在她心中又占据着什么位置?”
天空中阴影出现螺旋桨的声音,晋烯眯了下眼睛,随手向外抛掷出一颗闪着光的特质烟花:“我在她心中大概是童年玩伴的位置吧,这次的行动我并不会吃亏,至少她已经开始正视我了,吃亏的…是飞机上那一位,他做事太沉稳,占有欲又是最强的,这样的个性下,他会亲手把阿顾越推越远。”
男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从来都不会少,为了获得一个女人的芳心,甚至不惜使用最极端的方式———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晋烯闭上眼,将目光中的深意隐藏起来,比起薄行简来,他最讨厌的人其实是江承淮,二人的仇怨从十几年前就已经存在,那个燥热的深夜里,高大的少年堵住去路,将他身边的小姑娘抱走,居高临下而又不屑的嘲讽他‘心术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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