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是她这种散漫的态度,让二人之间的气氛更加紧张,江承淮看着她,他似乎在隐忍着脾气,过了半晌才开口道:“好,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一条一条对你说,也好让你长长记性。”
他的语速平缓,真就表情严肃的罗列了起来:“首先你的第一条错误是,不应该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跑出去,咱们刚来这个城市不久,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居心叵测的人很轻易就能把你拐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如果当时有我在你旁边,我还能替你拿个主意,我不过是为了谈工作出去了一会儿,说好了晚上会回来陪你的,你为什么就那么心急?”
顿了顿,他又说:“第二条错误,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行事作风不能那么莽撞,不能仗着自己会拳击,会柔道,就天不怕地不怕,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淹死在水里的大部分都是水性好的人,这种道理你不明白吗?”
“第三条错误…”
他就这样毫不留情教训着她,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都快将她贬低的一无是处了,殷顾自然是受不了的,她拧着眉打断他:“行了,淮哥,你快别说了,我这次已经很倒霉了,你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吗?”
她现在早就不怕他了,看他的眼神俨然像是在看一个教条的老古板,江承淮一口气梗在胸口,他站起身来,整个人的气场极低,阴沉沉的地压过来,单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囡囡,你是不是翅膀硬了?”
“我就是翅膀硬了又怎样?怎么,还想像上次似的,把我给咬出血?那来吧,快点儿,别磨蹭。”殷顾直起身子和他对视着。
她毫不畏惧,甚至还特地露出那洁□□致的锁骨来,那里的皮肤早就恢复如初,看不出一点痕迹———每一个男人都妄图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但很遗憾的是,她体质极好,从不留疤,偏偏就不如他们的意。
这场谈话最终还是不欢而散,江承淮脚步沉沉走了出去,殷顾刚刚从那荒岛上回来,身体还未恢复,他不能再与她吵,只能选择避开,外头电磁炉上的砂锅还煲着粥,他揭开盖子尝了尝,把切碎的葱花撒进去,盛在小碗里晾到温热,这才给她端进去,放在了床头柜上。
之后的几天两个人都没怎么交流,周四晚上他们乘坐飞机返程,总算结束了这场并不愉快的旅行。
殷顾回去上班后,她开始有意无意的将自己的物品带回景观小区的住宅,江承淮自然是能察觉到的,但他并没有说出来。
男人本身就是严肃的性格,近几日气场阴沉,愈发叫人觉得惧怕,整天和他待在一个车里的司机更是苦不堪言,只有殷顾还若无其事,并未受到丝毫影响,这天晚上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殷顾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决定缓和一下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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