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情真意切的叙述着,之前还说只想和她当朋友,现在却得寸进尺了起来,开始给她洗脑,非说他和她是‘天生一对’,简直是不要脸至极。
殷顾压根儿不想再听下去,抽回手后,她从包里找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了张纸币,一张皱巴巴的一元钱,现在一块钱基本干不了什么事儿,但打发薄行简是足够了,毕竟他亲口说过,他价格很低。
把那一块钱递给他后,殷顾摆摆手:“好了,拿上钱走吧,不用找了,然后把车钥匙留下。”
她看着他下车离去,自己又坐了好一阵子,这才慢吞吞走进别墅,毫不意外,江承淮果然坐在一楼大厅内等她,他这阵子其实都不怎么抽烟了,这会儿都凌晨了,居然还夹着跟雪茄吞云吐雾,西装外套随意地仍在一旁,深蓝条纹的领带只是扯松了些,在他衬衫领口上松松地挂着。
他盯着她看,她也反盯回去,两个人就在这宽敞明亮的大厅内互盯,像是在演一出默剧,虽然都不说话,但气氛却逐渐紧张了起来,又过了一阵子,江承淮缓缓将那领带扯了下来,拿在手中叠了两叠。
殷顾挑挑眉:“怎么,还想像小时候似的,‘教育教育’我?”
“囡囡。”将领带整整齐齐叠放在桌上,江承淮向后靠在沙发背上,重新点起一支雪茄,他夹着烟看她,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嘱咐她道:“去楼上睡觉吧,好好洗个澡,睡前就别玩儿手机了,你明天还有采访,要记得定好闹钟,别再迟到了。”
他破天荒没有责备她的晚归,殷顾都有些不适应起来,又站在原地观察了他一会儿,她走过去:“淮哥,你没事儿吧?这是太阳打西边…”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男人伸手拉入怀中,浓重的烟草味道将她包围,江承淮的脸埋在她的颈窝,呼吸沉沉地打在她的脖子上,他仍是没有说话,只是抱起她向楼上走去,将她送回卧室,妥帖的放在床上。
他今天的表情很不对劲,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殷顾知道问不出来,索性也不费那个劲儿了,她拿上换洗的衣服往浴室走,将他一个人留在外面。
隐隐约约有淋浴的水声传出来,江承淮站在房间中央左右环顾,只稍稍几眼,他就看出又少了些什么东西:床头她最喜欢的那个毛绒熊猫,笔筒内的一支红色卡通花朵图案的圆珠笔,还有一套珊瑚绒的连体睡衣———不用说,肯定都都被她转移到她那个小房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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