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遵命!”几个婆子都是骂惯了人的,跟王氏比起来正是棋逢对手,扔到府门外,左一句老爷周济他们铺子,供他儿上族学,右一句偷拿府中财物,毒打府中大小姐。
与王氏满口的污言秽语比起来,高下立分。
最后不少看热闹的人都知道阮昌盛一家居然从阮府得了上千两的财物,而且不但不感激涕零反而欺凌人家的女儿!
“我知道这个王氏,平日里买他们家绸缎吆三喝四的,又小气又粗俗!”
“啧啧啧,就说他们家那间小铺子怎么撑的起她头上那些名贵的首饰。原来是偷拿阮家的啊!”
“人没脸没皮才干的出这事呢!”
一时间,空气里传来了欢笑的声音。
王氏骂了一通,见周围人都对她指指点点,脸涨红着咬牙拉着一儿一女赶紧跑了。
阮夏夏乐不可支地偷偷看着,而后摸着尖下巴自言自语,“王氏没出息,若我是王氏,这时该回一句,‘族亲之间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第九章
王氏上门结果被赶出府的事情很快阮氏全族都知道了,心思不一。
与阮昌盛一房关系近的在族中叫嚷阮向城一家欺人太甚,都是阮氏族亲,不体面地将人赶出府将族中颜面置于何地;也有些深知王氏一家品行的暗中叫好,阮氏一族究竟是靠谁撑着能在苏州城立足谁家心里没点数,如今人家嫡亲的儿子回府了,阮昌盛的打算落空,做的那么难看,活该被人赶出去。
然而,到底阮氏一族的族长与阮昌盛一房关系交好,是嫡亲的堂兄弟,也不知是不是眼看阮父的声名威望超过自己心里不舒坦。族长赫然使出了昏招,他居然搬出了族规,更要谢氏上门去向王氏赔罪。
消息传到阮父那里的时候,他正在和西北的一个皮货商人喝酒,闻言抚掌大笑不止,举着酒杯道,“胡兄,人都说滴水恩斗米仇,我一直不信。我这些年帮扶族中子弟,开办族学,置办祭田,无一不是希望我阮氏一族发展顺遂。可你看,如今他人欺辱到我府上,害我长女幼子,到头来受了我恩惠的族人倒要压着我夫人去致歉。现在才知是我错了啊,看错了人,养肥了一群狼。”
络腮胡满面的胡商听了也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阮老弟,听兄弟一言,我北面的人就讲一个字,义。他人既然对你不义,你就舍了这人,弃了这狼又如何?”
阮父思索片刻,点头,“胡兄所言极是,”之后他便吩咐人,“族人是非不分,向着他阮昌盛,从这月起通告城中我阮家是阮家,阮氏是阮氏。另外,这月起不再往族中送收益、族学那边也断了。说到底,我父亲才是嫡支嫡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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