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蓝衣男子是追随陛下成事的乔家子孙,家中得了成国公的爵位,即使惹了陛下生气也能看在情分上网开一面,他们却不然,家族没有站好队,已经走上了下坡路。否则,他们二人也不会跟随在乔二郎的身边,唯他马首是瞻。
“哼,区区一个低贱的商人子,一个以色侍君的佞臣。”乔二郎也即乔萱儿的兄长,喝了一些酒越发的肆无忌惮,竟是丝毫不听人劝。
他自认他们乔家从老定王在世时就一直跟随裴家,忠心耿耿,到了裴褚起事,立下了汗马功劳。诚然,陛下并未亏待他们乔家,不仅封了国公爵位,还赏赐了他们大笔的财物。
可是人的贪欲总是无穷无尽的,他们家很早便打算将乔萱儿嫁给陛下,让新朝今后的帝王身体中流着他们乔家的血脉。
偏偏这个打算被个没看在眼里的商人子给搅合了,反倒让阮家成了新朝的后族。
他们乔家白白给人做了嫁衣,心中的懊恼可想而知。
新后是安南侯的嫡亲胞姐,据说二人还是龙凤胎同日降生,二人的面容生的一般无二。因着以往陛下对安南侯的宠爱,加上安南侯隐隐约约的断袖传闻,京中的揣测越来越盛。
“等着吧,这等佞臣如何能留在陛下身边呢。”朝中多位大臣提议选秀为新帝充实后宫皆被拒绝,如何能甘心,都暗暗积着力量等着拿阮家开刀。
在京城传世百年的世家多如牛毛,岂会任由一个鄙陋的商户踩在自己的头上。若是阮家继续老老实实窝在江南经商也就罢了,偏偏安南侯不安分,居然敢怂恿安家办了那样一个不分士庶贵贱所有人都可借阅的书斋。
世家当中不乏前瞻机敏之人,几乎是书斋开办的第一天就意识到了阮夏夏的意图,当即怒不可遏。他们心中清楚世家能傲然于世的根基不是累世的财富,是文字是知识,一旦打破了知识传播的阶级壁垒,让那些贱民得了学识,世家将不复存在!
这天下的世家,岂能容下安南侯?
“兄长,我怎么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定是有小人诅咒我!”阮夏夏大快朵颐了一顿,舒舒服服地瘫在椅子上,冷不丁地突然开口。
“你堂堂安南侯有什么可怕的,在佛寺待了那么久还怕人诅咒。”裴褚斜睨了她一眼,想起她在大觉寺的时候坑骗自己,语气凉凉的。
“更别提这座酒楼也是你的地盘吧。”阮夏夏身边的事向来瞒不住裴褚。
“嘻嘻,”阮夏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这都是策略,只有竞争才能进步嘛!再说还能骗些厌恶我的人。”
自己和自己打擂台这种事情也只有她做的出来,阮家的产业在京中已经十分抢眼,她就暗搓搓地胡编乱造了一个褚家,专门和阮家抢生意,力图压一压阮家的势力。
“兄长,这还真不是阮家的产业,”她眼珠一转,往裴褚身边凑了凑,低声道,“这可是夏安的私产,就连父亲都不知道。”
“我的私产不就是兄长您的私产吗?您看这个褚家是不是特别有灵性?”
裴褚当初到江南彻查案子时就是用了褚家这个名头,阮夏夏索性将这个不存在的名头变成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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