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陆!”齐彦怒不可遏,江陆的沉默让他的心止不住往下沉。
“没有。”
他们两个对“做什么”这件事的定义不一样。在江陆看来,靠近齐安安已经是一种亵渎,他的做法可谓卑劣。但齐彦所指的那种“做什么”,他确实没做。
“最好是这样,”齐彦沉声说,“你们分开之后在一个学校我不放心,我会给安安转学,把她带走。”
江陆冷着眉眼听着,外边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他放在阳台栏杆上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无非是想着安安去哪儿你都会跟着去,我要是带她去国外呢?”
自从上次谈话之后,齐彦就明白,江陆是个天赋极高的谈判料子。你对他怎么恐吓施压都没有用,他永远能把节奏控制到你先慌乱为止。
他不说话,齐彦嗤笑一声:“明白了,你成长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快,国外对你来说也不在话下,现在用钱是威胁不到你了。你是觉得你有把握安安一定会联系你是吗?如果我把你的身世告诉她,她知道你身体里流的是什么样的血,你觉得她还会理你吗?”
江陆说:“那你就告诉她。”
齐彦顿了一下,他以为至少能捏住江陆的软肋,没想到他能这么浑不在乎。这应该是他最不想被人提及的伤疤,他都不在意他自己么?
这不能怪齐彦,齐安安最开始跟他提江陆的时候,捡的都是能说的说,没有把江陆的身世说出来,以至于齐彦根本不知道齐安安对这些事是清楚的。
这么久摸不到江陆的脉门,齐彦只能把底牌都亮出来了:“好,你不在意安安知道你的身世,那中考那天,你没有去考试,你去做了什么我也要一并告诉她吗?你给你母亲设局,让她欠了巨款到现在东躲西藏,等到她恢复元气之后第一个报复的就是你,这我要不要说?还有那个失足摔死的王老板,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有些个人猜测,你说,我该不该都跟安安讲一遍?”
江陆眉目低敛,杀意从漆黑的眼中一闪而过。他神色本是冰冷锋利,却到底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别说这些。”他低声说。
齐彦挑了下眉,真没想到,刚才说的这些能换来江陆这样的反应。就是上次谈话,他都没有这么低的姿态。
他不在乎自己什么样,却竟然如此在意他在安安心中模样。
“我们没有在一起,安安什么都不知道。她不喜欢我,”江陆闭上眼睛,“她只是觉得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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