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池美艳反问了一句,仿佛心中的怒火积压了许久似的,瞪眼指着南嘉:“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
她的嗓门大,引得过路的人频频回头,南嘉面上有点挂不住,心里也不高兴,只是还是克制着情绪,小声的示意她有什么事情,上去再说。
可是池美艳脾气上来了连自己的面子都可以不要,怎么会去管她有没有面子。
“从小你就是个扫把星,克死了你妈,现在不仅害你舅舅进去了,我也跟着进去了,现在银行里的所有钱都被冻结了,你让我以后怎么过?真是谁遇到你谁倒霉!扫把星!”
这话着实过分了,南嘉简直忍无可忍。
池美艳火冒三丈,指着鼻子就骂人,末了似乎还觉得不解气,动手一下一下地推着南嘉的肩,将她连连逼退,而后就在她还要开骂的时候,一个人影冷不丁的出现,伸出手将她向后重重的推了一把。
“池美艳,你闹够了没有?不服的话信不信我再把你抓进去?”边正冷着一张脸,将南嘉护在了身后,显然对池美艳很熟悉,直接上来便直呼她的大名。
池美艳脚步踉跄了两下站稳,看清了边正的脸,似乎有些畏缩,而后想起了什么似的挺直了腰板:“你要抓我进去,也要有证据!”
“看来这几天看守所待得不大够?虽然才相处了几天,我觉得那些狱友应该蛮想你的。”边正冷哼了声,言语中满是威胁。
法院还没有量刑前,一般来说犯人都是待在看守所的,里头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每间牢房基本上都有牢头,按照惯例,新来的人基本上都会被教一下做人。
提起看守所,池美艳登时噤了声,显然这几天在里面吃了苦头。
事实上,若不是边正看在南嘉的面上特意交代,她这个样子在里头,吃的苦头只会更多而不会少。
这个女人,在审讯的时候基本上忙着和自己的丈夫撇清关系,实际上她关心的根本就不是刘科,而是刘科银行账户里头被冻结的资金。
有边正这个硬茬在,池美艳不敢造次,生怕他真会找什么借口再次把她送进看守所里。
两人在池美艳离开后才上了楼,彼此间都没有说话。
南嘉借着这个空档开始捋顺着事情。
舅舅犯事被抓了,被抓的还有池美艳,只是她或许是因为没有罪被释放了,所以才能来找她撒泼,骂她是扫把星。
而从边正的话来看,两人是认识的。
看守所,狱友,银行的钱被冻结,还有,边正……
在进屋后的那一刻,她脑子里似乎有条被堵塞的思路突然间通畅了起来。
她还以为为什么每次她想问这个问题,他总会有意无意的找借口来回避,原来是这样。
“你实话告诉我,舅舅他犯的是什么罪?”她尽量将声音平静到不起一丝涟漪。Tiempo viejo
边正背对着她,将换掉的鞋放在了鞋架上,回过了身,定定地看着她,实话实说:“涉毒,据目前所知,他是主要成员,情节挺严重,不过他要是好好配合审问调查,将知道的都说出来,将来量刑大概会轻一些。”
“会死吗?”南嘉紧接着他的话问。
“不清楚,我不是法官,不过正常情况下,量刑不会轻了。”他的声音很轻,可是却如重拳一样直击南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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