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里,谁不知道惹谁都不能惹了这位萧大人,当朝大理寺卿,也是当朝唯一的女官,若说是官职,也就区区四品,更别说她一介女子的身份入朝为官,应该不至如此令人害怕。
但是生活在长安城里的人都知道,在这城里,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杀人如麻的怕就数这位萧大人了,从她手底下过的案子,不管大小,只要与案件有关的人那可都是脱了几层皮才给放回来的。
这断案的手段残忍一些也就罢了,若是个讲道理的人也不至于让人闻风丧胆,但是道理在这位萧大人这可是从来都行不通的,她向来是个只认结果的主儿,再加上她有着先皇所赐的尚方宝剑,这京城里可没有她不敢动刀的人。
萧靖柔正端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近日案子多了一些,连续操劳了几日,只觉得累的很,街道上的人都散了,她这会儿也清净了许多。
突然,原本抬得平稳的轿子歪了歪,萧靖柔伸手扶住坐板,稳住了自己的身影。
“怎么回事?”她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严厉。
“回大人,有个醉汉冲了过来,撞到了轿夫。”清风的声音在轿子外头传来。
萧靖柔皱了皱眉,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只看到有一个身影正瘫坐在地上,醉醺醺的,还抱着轿夫的腿不肯撒手。
“大人,怎么办?”清风的声音传来。
萧靖柔挑眉,扫了那醉汉一眼,最后落下了帘子,接下来只听见淡淡的一声:“杀了吧。”
“是,大人。”清风应了一声之后,遍走到了那醉汉的面前,只见刀光一闪,没有半点的犹豫。
“抬稳点,摔了大人的轿子你们可担待不起。”清风冷声说完,那几个吓得双腿只哆嗦的轿夫只好咬牙坚持的将轿子抬了起来,快步的朝着萧府走去。
而那位留在街上的醉汉早已断了气息,身下是一滩猩红粘稠的血迹。
下了轿子,萧靖柔脸上的疲乏已经散去了不少,下了轿子,她抬头看了一眼,门匾上写的萧府。
门匾还是以前的门匾,就是这里头的人早已不是原先的那些人了,萧靖柔收回了视线,上了石阶,跨过门槛。
“大人,是否用膳?”老管家凑上来问了句。
“不用了,我还有要事要处理。”摆了摆手,她快速的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书房里早就已经有人等着了,等她跨过门槛的瞬间,里头的人已是拱手弯腰,毕恭毕敬的唤了一声:“大人。”
“说吧,怎么回事?”萧靖柔的脸上带了几分凝重。如今朝中局势不稳,几乎是瞬息万变,特别是最近,有些人的动作已然是按捺不住了。
“赵丞相已经秘密派人南下去请六王爷了。”清泉上前报告了一声。
萧靖柔这端在手里的茶杯在嘴边停滞了片刻,随后勾唇笑了笑,搁下了手中的杯子,想了想。
“那老匹夫倒是走了步聪明的棋。”语气里满是嘲讽。
先皇仙去前虽然有所准备,但是这新帝实在是年幼了一些,上位不过是三年的光景,朝中早已不像是之前那般制衡的局面,只要有一个人动了心思,那就会有更多的人动这个心思。
现在想着请六王爷出山,怕是如今局面混乱,不是一般人能控制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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