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撤了我的监考官位置?”萧靖柔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那口气也散了不少。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生气了,她刚刚回府就被告知取消了她监考官的身份,她自然是意外的,以往有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容逸总是会事先和她商量的,但是容逸这一次并没有提前跟她商谈,直接就撤了她。
“朕没有撤!”说罢容逸赶紧摇了摇手,这事儿跟他真的没什么关系。
“是皇叔决定的,朕只是盖了个玉玺印而已。”说到后面声音是越来越小,他觉得阿姐肯定又要生气了。
“他说什么你都听?”萧靖柔瞪着容逸。
这小崽子现在翅膀硬了!
“可是皇叔现在是摄政王,皇叔他……”
“摄政王!我怎么不知道!”萧靖柔的声音拔高了几分,最近被这学子的案子弄得她几天都没停歇,几天没管容逸,他连摄政王都给弄出来了!
“是内阁决定的,而且朕也觉得挺好的。”容逸都不敢去看萧靖柔的眼睛。
虽然阿姐替他维护着皇权,他也在这个位置上稳稳当当的坐了三年,但是容逸知道,那帮老头子都看轻自己,他想要做什么也不行,说什么那帮人也是阳奉阴违,这种混乱的形式之下,不如让皇叔来坐镇。
“你知不知道容子矜一旦握权,你这皇位就真的跟虚设没有两样了!”萧靖柔气得五脏六腑都觉得抽抽的疼。
“阿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咱们两个终究还是太艰难了。”容逸抿了抿唇,缓缓的吐出了一句。
萧靖柔闻言,愣了愣。
“臣知道了。”像是突然泄气了一样,她轻轻的应了一声,“大理寺还有案子没查完,臣先回去了。”
容逸说的不错,终究还是她太弱了些,苦苦挣扎了三年,朝中的局势越来越复杂,她手中的剑杀了那么多人,但是终究斩不断贪婪两个字,死了一个还有更多个填补上来。
这潭水早就已经浑浊了,她还想着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能够让它恢复清澈,却不曾想到这水潭底下有多少个人在搅动泥沙。
她在这长安城里肆无忌惮横行霸道,说到底也不过是借着先皇的威严,可是有一天容家的威严不在了,支撑她的还剩下什么?
一把破剑?一道圣谕?又能值多少?
这头顶的乌云折腾了好几天,长安城里终于是下雨了,她站在这廊下,灰蒙蒙的天仿佛看不见光芒。
“阿姐,你别难受,皇叔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他不会害我们的!”大概知道萧靖柔是真的伤心了,容逸追上去站在门口喊了一句。
她回过头,看着站在门槛内的容逸,敛起脸上的表情,笑了声:“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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