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的要分别的时候,萧靖柔还是忍住了。
她其实可以陪他一起去的,她想这么说,也想这么做,但是她不能。
父兄在边关打仗,她身为萧家的孩子,是萧府的定海神针,是这长安城百官的定心丸。
只要父兄不回长安,她就不得离开长安。
三十号这天,萧靖柔早早的就起来了,她站在边上,看着容子矜穿好了朝服,是王爷的蟒袍,这是她第一回 看他穿。
曾经,他只是一个翰林院的教书先生。
曾经,他只是会因犯懒而训诫她的容子矜。
但是现在,他是六王爷,皇上没有给他封号,只是赐了云州一座府邸给他。
萧靖柔知道,皇上想让他回来,有了封地,封地就是他的家了,所以没有给。
他就这样走了,从皇宫出发,过了午门,穿过长安街,一直到长安城的城门,她陪他坐着马车走完了这整整三里路。
“容子矜,早点回来。”她说道。“一定要答应我好吗?”
明明她想要表现得淡然的,但是偏偏这话一说出口的时候,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了,顷刻间就泪流满面。
“好。”他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哽咽着回应了一句。
她看着他的马车渐渐远去,消失在视线内,那一日,她直到日落,一直都站在城门的城楼上,明明什么都已经看不见了,但是她舍不得走。她知道她这一回去,睡一觉醒来,这一天就过去了。
他答应过她要早点回来的。
只是没想到这个早点,居然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
一点都不早!
“容子矜,你给我撑住听见没有!”她把他拖到了岸边,她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但是他的身上还是不断的冒出鲜血。
三箭在他的后腰和背上,可能伤及了肺腑,她不敢动,只是将他侧身。
她躺在他的身边,等不到回应的她眼角流下了泪水。
五年前的那一幕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但是却仍旧像是昨日发生的事情。
她已经失去他一回了,难道还有第二回 吗?
为什么呢?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像在大殿上初见他时那样的冷漠吗?
还是会一次次的对他冷言相向吗?
“给我一个解释难道就这么难吗?”她小声的呜咽了起来。
太累了,身累心也累。
这样一起死其实也挺好的,萧靖柔甚至在一瞬间有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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