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矜,你当真不知吗?”她满脸不可置信,他是在赶她走?
“去吧,早些回来。”他避而不谈。
萧靖柔却是冷笑一声,他让她去参加宴会,去见那些适婚公子,去和别人一起谈笑风生?
她一言不发的走了,离开了他的院子,离开了国子监,也离开了长安城,一去半年。
半年,容子矜多少个日夜站在这棵树下,等不到他相等的人,若是重来一次,他当日绝对不会说那句话,就算知道万劫不复也绝对会拉住她的手。
半年后父亲大捷,她随军回到了长安,回到了国子监。
走在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容子矜站在院子里的那棵树下等她,像是每一个清晨开课的时候一样。
她已经不生气了,好几次的死里逃生让她害怕极了,她好几次想着是不是就真的见不到他了?
她扑进他怀里,一言不发,泪水却沾满了他的衣襟。
“外面好玩吗?”他问。
“嗯。”她瓮声瓮气的回答。
“下次别去边关了,边关危险,若有机会,我带你去云州吧,云州景色秀美,四季如春……”他说。
“好。”她应了一声,心底却是无比的难过,因为她知晓,她再也不能离开长安了。
因为父亲会害怕她危险,而那些人……害怕她父亲会造反。
容子矜摇了摇头,不是萧靖柔拖累了他,而是他的身份舒服着他,他的学识禁锢着他。
八岁那年母妃去世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为了让自己被父皇记得,露出了满身的锋芒。
此后多年,他常常在想,要是自己当初老实本分一些,是不是今时今日就不是这样的场面了。
只是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而他,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萧靖柔不说话,侧头不去看他的脸,她知道自己的眼泪不争气,落了下来,她倔强得不想让他看见。
“很疼吗?”他慌张得走了过去,手掌覆盖在了她的膝盖上。
“这会儿不疼了。”她吸了吸气。“楚方已经给我扎过针了。”
容子矜不说话,只是半蹲着的身子并没有站起来,他贴在她的膝盖上,双眼的泪水从她的衣服渗透,她感受到了他温热的眼泪。
他就这么趴着,泪流不止。
他的阿柔,为何这么苦!
“你先前说的事情,我怕是不能答应你了。你寻赵文江来做吧。”她说。
“嗯,”容子矜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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