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诺德不太自然地回答。
“你和那个我……每天都会做这种事情吗?”五条悟又问,蓝眼睛看向他。
“……也不是每天。”
车里忽然有些热得难以呼吸。
开窗大概又会太冷了。这样考虑了一下诺德多少捡回了自己的理智,想起来善后。
五条悟的个子是很高的,即使是十八岁的五条悟,但衣服同样是选的长款,加上悟这会儿由于身体的感觉而蜷缩着,所以躺在羽绒服堆里的五条悟看起来显得更小一些,让人想要把他好好地安置在自己的巢里保护起来。
“刚才就有点在意了,你的钱包里——”五条悟忽然开口。
“怎么了?”
悟对他伸出手。
诺德顺从地递过去,他应该没有放什么奇怪的东西——刚才的不算。
接着悟就从夹层里抽出一张糖纸。
“真的是啊。”记忆力很好的最强咒术师感叹了一下。
是一张糖纸,白色的,简单地印了些花纹,已经洗过又晾干了,之前被用来包裹一颗奶糖。
悟给他的那颗。
“为什么留着这个?”五条悟看向他,不置可否地问。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的,被问起了忽然觉得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羞耻的事情。
诺德想拿回来,但悟抽回手。
“只是……留个纪念。”诺德试着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忽然觉得,我没有太多、……这一类的东西。”
戒指,五条悟送了他戒指。
但当对方不再把这个戴在手上的时候,那个金属的指轮忽然让人觉得冰冷起来。
当然……不是悟的错。
五条悟的一言不发让诺德觉得有些难堪。
“抱歉……”他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道歉,只是想要道歉,“那就不要了,那个本来也是带不出去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这么慌反而有点可疑呢。”五条悟忽然对他笑了笑,“没收了啦,不要把这种东西当成什么一样收着,挺……不好意思的。我会,嗯,送你别的。”
说着年轻的五条悟亲了亲他。
“天黑了,我们是不是该扎营了?”白发的少年轻快地说。
野营帐蓬还是很舒适的。
弹性和韧性都很好的碳纤维支起来,再铺上隔离垫,冷风就被隔在了外面,只是去触摸帆布时才能感到些低温。
极地的夜空也很清晰,大概是雪地里的反光,夜晚也不显得那么黑暗,恍然间有种不在人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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