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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师捡起他所在的狱门疆。

然后因为狱门疆违反常理地坠地而露出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即使如此还是虚伪地笑了笑:

“还真是很会给我找麻烦啊……五条悟。”诅咒师说。

而一旁的咒灵,摆弄着它不该拿的东西,开口轻快地说:“那我去帮你吸引注意力哦~”

……该死。

几乎一瞬就可以猜出咒灵的目的,无为转变,拥有可以改变灵魂的术式的咒灵,当然也可以改变自己的样子。

越过狱门疆,越过隔绝视线的林木,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咒灵,直到它消失在完全看不见的视野尽头。

五条悟时常会“注视”那个在他颈边摇摇晃晃的小饰物,像轻纱一样,像月光一样,像萤火一样,难以辨明的魔力在里面流动。并不是说最强咒术师对魔法有多大的兴趣,他会想要“看”,只是因为那意味着信标在向无论位于这个世界哪个角落的诺德忠实地报出他的位置,只是……因为诺德看到这个就会很高兴。

回想一下的话,所谓的魔力到底是怎么流动的?

想起来啊,不是天才吗?

虽然一旦开始回想,浮现在脑海中的全都是另外的画面——不情不愿地在他的要求下把属于他的礼物送给他,拘谨地微笑,回避着视线;在亲手为他打上标记的时候眼里燃起的漂亮火光,很快又后悔地抿起唇;虽然会被吸引视线,但总有些含蓄的伤感。

他们曾经是那么生疏的关系吗?总觉得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咒术师的术式是与生俱来,也是不可改变的——构筑术式也是独立的一种术式,即使他是六眼的拥有者,可以完全解构某物的存在,也不代表他可以构筑出一个实体。

但现在的情况很特殊。

狱门疆在解读他,恐怕下一步——不,正在改变他。变成什么样?什么时候的“五条悟”最容易掌握?但他可不是放在这里供人翻阅的一块大脑。只要确信这件事——那是他的一部分,信标,那是无论什么时候的五条悟都拥有的一部分……

魔力在宝石中像精细的环一样流淌,数股细线彼此缠绕,就算对六眼的拥有者来说回忆这些也有些困难。

这根线在上,还是那根线在上?

狱门疆中的白发青年摸了摸耳下凭空产生的银饰。

摸上去有点凉。

能听到吗?有弄错吗?

虽然五条悟这次真的很逊,但是千万不要被那种家伙骗到啊。

听到我啊。

如果有时钟会嘀嗒嘀嗒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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