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触发了开关,魔法师像一台机器一样评估着眼前的对手。
他可以拉开到悟无法辨认的距离,但那样就没有胜负的意义了。
他们正在高专的后山。已经烧成平地的山地也无所谓再被怎样毁坏,因此阻碍对手行动的大规模施法是可行的。悟可能同样会暂退——不,不会,逃掉的最强还是最强吗?
说起来,他们是为什么会对峙起来的?
不,不重要。先赢,然后再说。
但是这么做可以吗?
“悟。”诺德出声呼唤。
“嗯?”五条悟停下来,没有半点勉强,连带声势浩大的茈也在他的指尖毫无抵抗地消失,他的男朋友就那样略微仰视着他等待下文。
更像是目睹疾驰的列车骤然而止。
“我可能会伤到自己。”诺德说。
五条悟想了一下,“可以。”开口应允。
诺德需要很久才能意识到那句对话的问题。现在他更多地想着对付眼前的对手,所以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对。
总之他得到了允许。
所以魔法师开始咏唱。
“La fajro estas en la kos mo, dum mia sango brulas en mia vejnoj——”
树木已经被烧尽了,连大地都被熔结成了块,这样的地方本来是不会燃起火的,但魔法师就是用魔力做到非自然之事的存在。
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悟会等他念完咏唱。
燃烧的烈焰显然不足以阻隔五条悟的视野,那双美得让人心悸的眼睛几乎在一瞬间锁定了他的存在——即使没有看到也能感觉到,像是在深海中被大得几乎像是海洋本身一般的巨鲸盯上了,即使想要逃离也无从逃离。
“十年前的我啊,对这些用得都还不是很熟练,无下限也好,嗯,领域也是——”五条悟一边悠闲地说着。
——Eksplodi,诺德在心里默念。
轰、
无论是大地上燃起的火焰也好,爆炸的火光也好,都不足以突破名为“无下限”的屏障,最多只是让五条悟咳了咳——微不足道的小麻烦,仅此而已。
“无下限也是可以调整的,虽然咒力消耗得这么快也是少有的体验,但是只要用上更多——”五条悟说着。
“悟有在认真吗?”他问。
魔力从淌着血的伤口中凝结,然后在顷刻之间生长,再次闪现,是为了拉开距离,但只是躲开一次攻击而又再次出现,他将手中的结晶刺向那层无限之中。
血。
并不算是取得了多大的成果,因为下一刻便是回身的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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