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黄色的火光照亮了昏暗的室内。
五条悟也终于有心情打量室内的布局,简单的木质桌椅——没有盆栽,没有雕塑。没有任何生活的痕迹。
只有炉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听起来稍微让人觉得舒适。
“回答你的问题,我是未来的你的男朋友啦。”五条悟伸着懒腰说。
诺德正从另一个房间取来毯子,厚重的毛毯被抱在怀里。
那句话似乎让年轻的魔法师犹豫该不该走近。
“不过说男朋友也不太准确,”五条悟别有用心地咬着字句,苍蓝色的眼睛无辜地看向他,“我向你求婚了哦,你也答应我了。虽然还没有举行婚礼啦……这种关系应该算什么?”
那当然不是在提问。
魔法师看上去欲言又止。
“怎么了?”五条悟提醒着僵在原地的诺德,“毛毯,不给我吗?”
“……我烘一下。”诺德不自在地退了一步,轻声说。
年轻的魔法师现在也没有对他放下警惕,某种意义上很习惯被他人警惕的最强咒术师思考着,是他出现的方式太突然吗?但并不是时刻注意他一举一动的那种警惕,更像是自暴自弃——尽管觉得他可疑,但又因为他很强,而在同时判断过度防备也没有意义。
因而反倒奇妙地显得有些放松。
五条悟看着背对着他的诺德。
年轻的魔法师在壁炉旁展开毛毯,默念着什么,羊绒的厚毛毯被热空气吹起,而魔法师本人则有点心不在焉,显然是在想事情。
“我不认为……”诺德低声说着,向他走来。
是因为分神吗?魔法师自然地靠近,在他面前俯身——这时的诺德的身高也和他记忆中差不多高,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已经彻底长开了,即使是五条悟以自己为标准也能意识到眼前的是一个成年的男性。
毛毯带着点草木的气息和令人安心的重量把他裹了起来,干燥的热气扑在身上,冻得有些麻木的指尖传来一阵舒服的战栗。诺德好好确认了毛毯不会从他的肩上滑落,温热的手指划过颈后。
作为陌生人来说太过亲昵的距离。
年轻的魔法师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最强咒术师则十分无害地没有出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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