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盘着腿坐下,将小娇仪抱着:“你看啊,这是草对不对?”
娇仪困惑又茫然不解的点头。
对呀,是草……
哥哥说的蜻蜓在哪呢?
说时迟那时快,胤禛手上咻的一下,草不见了。
眨眼间出现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小蜻蜓。
绿意盎然,可爱有趣。
完美缝接,没有丝毫凝滞的状态。
仿佛凭空出现。
娇仪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抓着他的手这边瞧一瞧那边看一看。
“四哥,你又逗娇仪了!”
恪靖格格走过来,笑吟吟抢出他背在身后另一只手里的几根草。
娇仪一看见失而复得的草,又低头看胤禛手上的绿蜻蜓。
她黑白分明的眼,在日光底下被照得如同琉璃般,漂亮而澄澈。
娇仪猛地将胤禛手上的蜻蜓抢过去,捂着怀里,谁也不给看。
恪靖笑得乐不可支的捂住肚子,“四哥四哥,这次你的把戏被妹妹我拆穿了吧!”
“看你以后还怎么哄娇仪。”
胤禛将娇仪抱起来,不理她,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玩。
他今年也不过六岁,身板在苏漾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强壮了许多,消瘦的婴儿肥仿佛又重回他脸颊上了,明明自己也是个小孩,抱起娇仪来,稳稳当当,不会让人觉得心中发慌。
不远处坐在亭下的苏漾,目光随着亭下的孩子们转动着。
她捧着凉茶,小口轻啄。
康熙执着玉色茶杯,没有入口,神色平静。
这时节太阳还不算燥热,再过一两月,又是一年盛夏暑日。
苏漾将目光从场外,转移到面前这个男人身上来。
“最近宜妃妹妹,总来问妾身,问何时准备交接她手中的事情,荣妃妹妹也过来催了一次,说妾身生也生了,月子也出了快一年,现在娇仪也会走路了,何时来交接,她每天忙着种后院那块地,快种出花来了,烦得很,没时间和宜妃搞六宫。”
“皇上,妾身去年说过这事,您说您有点想法。”
她笑盈盈的看过来,道:“您也给妾身个准数,到底怎么办?”
怀胎十月,再修养一年。
她这身子骨是愈发懒散了,什么都不乐意去想,宫中事务也有凝夏和多鱼在准备着,她也无需过多烦心。
现在可真正的算得上是,曾经梦寐以求的咸鱼生活了。
可这荣妃和宜妃一起过来,话里话外都是请辞之意。
分明就是看不惯她整日悠闲。
苏漾放下茶杯子,一手撑着侧脸,一手搁在桌上,懒洋洋的掀起眼皮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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