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抓着披风,有些害怕的问:“公子,?我……”
梁九功挺直腰板,道:“别问,爷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女子小弧度的点了下头。
康熙没一会儿回来,入了屋内也不瞧她,径直往床上躺着。
南巡不足七天,他夜里有些疲惫的辗转。
不知苏苏现在睡了没有。
她收到信了么?
会怎么回?
那晚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仿佛重回幼时,苏苏还年少,他自己本人,还要更小些,在郊外西华门的时候,只有她两人,只有他能看得见她。
旁人看不见。
她也不需要用膳。
不用像现在一样,每天前朝的事务忙不完,连两个人的相处时间,都变得稀少。
书上说,一个女子,要真对你倾心,见你接触旁的女人,定会心生妒忌,焦躁易怒。
也正是民间所谓妒妇,悍妇。
可苏苏也曾经跟他说过,你长大后若是与妻子成了亲,定要好好待她。
可他不是常人,不是普通男子。
他是一国之君。
当时身份拆穿后,她定是有些失望的吧。
梦境里的康熙,陡然深深的皱眉,他好像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梦,对自己做过的梦,突然生出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掌控感。
他梦境里不想苏苏离开,就试图控制着拉着她,不让她走。
让她在康熙四年时,被少年玄烨敲锣打鼓、昭告天下,四书六聘的娶进门,成了一国之母。
也许他就不会有这么多女人。
他只会有何苏苏的孩子。
似乎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一觉醒来,康熙出了些汗。
镂花窗外,天色朦胧,他安静片刻,注视半晌,起身让梁九功进来。
平原县县城主,受贿纳财,族里兄弟欺男霸女、贪污巨大等等,在一夕之间,被南巡的康熙连根拔起,再空降了个从京城遣派的官。
一切无声无息的进行着。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第二日整整耽搁了一日,女子还不知道外面翻天覆地的变化着。
她出了贵人的门,便有人把她拉过去,询问昨夜的情况。
女子照着贵人的说法,给了她答复。
那人不可置信:“留你一夜,竟没碰你吗?!那为什么留?!”
她撩开女子的衣袖,只见雪白细腕上,赫然立着一颗鲜红的守宫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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