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少年时,你没有同我告别,我说我娶你回家,当我的妻子,你答应了,我四书六聘,废了好些时间,才总算把你娶回家里。”
“梦是反的,”苏漾认真地告诉他,“事实上,我同你告别了,还在十几年后,成了你的常在。”
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有种难言的残忍。
两个人避讳着,不去谈论当初告别以后的事。
可就是发生了,再撇开避讳,也发生了。
它不是墨菲定律。
康熙吸了口气,将按着她肩膀的手放下。
“娇仪这段时间怎么样?”
他先行扯开话题。
苏漾顺坡下驴,道:“挺开心的,毕竟不到两岁,就是每天问我,阿玛怎么还不回来。”
说着她自己笑起来,神情愉快:“还跟我装一点也不想,结果在嬷嬷那被看见,偷偷哭鼻子。”
“南巡的路上,朕买了两个小兔子。”
康熙将一旁的盒子打开,里面装着是一只粉红的玉兔,两只耳朵竖着,小小的黑色眼珠子,炯炯有神,还在胸口前,抱着个红色胡萝卜,手艺堪称巧夺天工,不似随手买的小玩意儿。
另一只小兔子,材质顺滑漂亮,弓着腰身,像是准备起跳。
“这是母兔子和她的孩子,成对卖的。”
苏漾拿过来玩了一会儿,怀念似的,说:“你以前也送了我一个兔子,不过被摔成四分五裂,惨不忍睹,就丢了。”
“送你。”
她点头收好,起身时没注意,手掌心里的蓝色小瓶,从袖子里掉了出来。
掉在龙床上。
她一愣,伸手准备去捞,在她动手之前,康熙先一步拿着那小瓶子,就着外面倾泄进来的日光,举着端详起来。
他像是从久远的回忆里,找到了关于这部分的记忆。
“流星?”
苏漾:“……对,流星。”
祈祷三十来岁的康熙,和小孩子时,和他宝贝闺女一样好哄。
“就是用来许愿的流星。”
“给我吧。”
她伸出手去,想将那个拿过来。
也是今天心急了,听见皇上回宫去了慈宁宫,她没多想就起身,匆匆来到乾清宫里,准备“兴师问罪”,要是康熙这边处理不好,她就威胁立马闪人。
闪人是不能立刻闪人的。
只是冷脸放狠话罢了。
大意了。
她如果真的要许愿回家,得需要契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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