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是执意如此,可从此物下手。”
“怎么下手。”
“微臣斗胆一问,可是那位给您的?”
“是,哄骗来的,过两天就得还回去。”
楚参:“……既然如此,那皇上您不妨自己收着,静待后续。”
这话着实有些大逆不道。
康熙想了想,没立刻拒绝他这个提议。
苏漾很看重这个东西,从前没见她展露出来过,怎么会在今天白天的时候,拿着它匆匆赶过来,就想问他,是不是真的如那封匿名信中所言,将酷似仁孝皇后的女人带回了宫里。
她当时神色都有些不对劲了。
如果不是他化繁为简,三下五除二的把事情说清,后果会如何?
谁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个钦天监也不会知道。
年迈的钦天监,被御前侍卫保护着送进宫,又连夜送出了宫,没有人知道这次的事。
包括慈宁宫的太皇太后。
乾清宫亮着灯,康熙站在正殿前的台阶下。
手里那冰冷的小白瓶,被他掌心的温度捂热了。
梁九功拿着一件薄披风过来:“皇上,夜深了。”
康熙没有看他。
今晚月色的确美丽。
也不知道苏苏睡了没有,她会因为这小瓶子在他手里,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还是一如既往的早睡。
这大概只有她身边的宫女知道了。
康熙看向这个陪了自己二十几年的太监,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乎真的在问他。
“你说,朕当初如果没成功从天花疟疾下,活过来,如今这江山,应该是朕的哪位兄弟?”
他说的平静,梁九功却悚然一惊。
瞬间脊背紧绷住,梁九功低着头,没敢接话。
康熙似乎也并不想知道他的回答。
他收了手中的东西,转身回到殿内。
后殿的小佛堂里,飘来淡淡的檀木香。
康熙将淡蓝色的小瓶放至头侧,洗漱后枕着入睡。
他近来多思虑,晚间也长做梦。
这次意外的发现,这个梦过去的每一个都不太一样;无人发觉的夜晚,康熙头侧的淡蓝色小瓶,光芒更盛,犹如夜明珠一般,在黑暗中幽幽发着冷意。
他第一次梦见了皇玛嬷年轻的时候。
科尔沁草原上的雄鹰展翅飞着,时有狼嚎此起彼伏。蒙古族首领莽古思的孙女大玉儿骑着马逍遥地在草原上奔驰,苏沫儿拎着裙角,边走边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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