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看林建军好象是有事找他俩,就问林建军,“建军叔,有事?”
林建军嗯了一声,然后从兜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林星。
是一封已经拆开的国际信件,收件人写的是林家湾村委,寄件人是米国的一个地址。
“这是前几天寄到村委的,也没写清谁收,我就给拆开了,看了内容才知道,信里写的是你爸的事,就给你拿过来了。”
他爸的事?
康诚给林建军搬了个凳子让林建军坐下,林星把信纸抽出来,然后就是一愣,因为这封信竟然是用毛笔写的,繁体字,还是竖着写的,工笔小楷,字还挺好看,应该是那种从小练过的人写的。
这样的信,林星也就在电影电视里看到过,她瞬间有种时空穿越的错觉。
林建军,“字写的是工整,就是这字忒难认,起码一半我都认不出是啥字,还是拿去给老三爷,老三爷倒都认得,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信里写的是啥意思。”
林建军以前没上过学,解放后进了扫盲班才认的字,扫盲班教的都是简体字,他当然不信得繁体字。
幸好林星认得。
尊敬的林家湾村委同志: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清林,祖籍桐城,现居米国洛机城,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已经时日不多,有一件事一直压在我心里,让我愧疚难安,所以写信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帮我找一个人。
46年我曾带着一个孩子来到林家湾,原本这个孩子是要被卖到一个达官贵人家,这个达官贵人喜男风,尤喜长的清秀的小男孩,从小养大,然后供他猥亵,后来我于心不忍,便把孩子遗弃在了路边,希望有好心人能收留他。
把孩子遗弃后我就离开了那里,再后来去了岛上,又辗转到了米国,再也没有回到故土。
这个孩子是我们从京城拐来的,那户人家也姓林,孩子父亲叫林稼山,母亲叫周知慧,这孩子是他们家的独子,如果这两人还健在的话,想必已身居高位。
孩子被遗弃的时候3岁,上身穿件蓝黑棉袄,下身是条蓝裤子,脚上是一双布棉鞋,头上还戴着个狗皮帽,说话带有京城口音,烦请村委同志能帮我找找这个孩子,不胜感激。
我已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这辈子因为信仰问题,大大小小的事也做过不少,可没有一件象这件让我后悔莫及,因为信仰不同,我剥夺了一个无辜的孩子的幸福,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更不知道他的父母因为他遭受了多大的悲痛,每每想起,我彻夜难眠,可惜时光不可倒流,犯下的错已然无法弥补,唯企求能找到这个孩子,把他送到他父母身边,以减少我所犯下的罪孽。
如果有了这个孩子的音信,请务必告之我一声,我也能安心的踏上黄泉路。”
写的末尾留有电话号码,还再次恳求村委帮他找这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我们国人这么喜欢管别人的闲事,说说我姐吧,我姐谈了个对象,七大姑八大姨还有街坊邻居就成天问什么时候结婚,结了婚又问什么时候生孩子,生了一胎,孩子刚满月,就问我姐什么时候生二胎……巴啦巴啦,幸好我姐脾气好,换了我这爆脾气,说不定会来一句,“关你P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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