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枝看着觉得好笑,从地上捡起一朵,拿给他,图南皱着眉看她一眼:“弄这劳什子。”
杨枝没收手,继续拿着花笑眯眯地看他:“这么好的花,不留一朵吗?”
图南最后还是没办法地收了过来,放进了芥子空间。
终于走到客栈了,图南好像松了口气似的,一低头就踏了进去,一向不喜欢和人说话的人居然主动地和掌柜问:“地字丙号房在哪里?”
小二给他指了路,两个人便直接上楼来到房间门前。
刚一走到门前,杨枝虚虚地探手一摸,果然感受到了一层屏障,这是二师父专有的禁制,她手指在空中虚点几下,屏障化开,他们推门而入。
一进门,屋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二师父的几件衣衫凌乱地堆在床上。走到桌前,杯子里还有喝到一半的剩茶,不知道放了多久,杯沿一圈茶渍。
杨枝奇怪地说:“这间房间确实是二师父住的,但看起来他已经好几天都没回来,他叫我们来这里找他,自己又去哪里了?”
杨枝从芥子空间里掏出一张黄纸,在上面写了一行字,写完把纸叠成青鸟的样式,在尾部一点,青鸟腾空而起,却在屋里盘旋许久,并未从窗前离去。
青鸟根本找不到二师父,这是很不应当的。
杨枝沉吟片刻,又给大师父写了封信,让他试着联系二师父,等这只青鸟顺利飞走之后,她带着图南离开房间,她想问问有没有人知道二师父的踪迹。
一推开门,杨枝就看见了门前刚好有个杂役,手里拿了一个抹布正在擦栏杆。
杨枝正准备上前问他,没想到杂役见到有人从房间里出来了,主动地迎了上来:“不知道您和这间房的客人是什么关系?”
杨枝回道:“我们是他侄子侄女。”
杂役的脸上好像松了口气:“既然认识他便好,这间房的客人我都有四日没见过他了,晚间也不见亮灯,推门也进不去,房费也没人交,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既然你是他侄女,那房费……?”
杨枝:“……我出。不过你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不确定也没关系,我们在找他。”
杂役的脸上露出回忆的表情:“他来的那天好像说西北方向,离这三十里的地方有座山,他在里面发现了什么,准备再过去看看。应该是去那里了吧?”
西北方向离这三十里的山?
离开杂役后,杨枝在脑海里检索了一下自己以前记下来的地图,很快就估摸出了大致位置。
因为这会儿正好晌午,他们没有急着去,先在客栈吃了顿饭,修整了一个时辰才出发。
又是一个时辰后,两个人到达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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