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吵闹让人觉得头疼,但也驱散了许多无聊的时光。
时间长了,他也能心平气和地听她说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配合她不走心地嗯嗯是是好好好,但小孩子天生就会蹬鼻子上脸。
等她五岁的时候,他问她有什么生辰愿望。
小芜眼睛亮晶晶地看他:“我,我想吃饼!”
林秀觉得这个愿望很没意思:“饼有什么好吃的。”
小芜:“槐花饼!我听别的小孩说槐花甜甜的软软的,特别好吃,林秀,你能不能开花给我吃?”
她期待地看他,两只胖手握在一起。
林秀:“……你想得美。”
他从变成槐树开始就没开过花,况且现在是冬季,他的树枝都没叶子了,她吃哪门子的槐花饼,小屁孩就该吃屁。
小芜倒也没有哭着求他,毕竟长了两岁,知道哭鼻子不好了,但她的眼神失望极了,情绪低沉地回去了,她本来个头就不高,再垂头丧气起来,从背后看去活像个乌龟。
林秀头疼起来,他虽然没觉得血脉亲情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他好歹是个舅舅,这样让小孩子失望似乎不好。
于是,第二天,杨枝给他送饭的时候震惊地发现,她的秃头弟弟开花了,白色的花朵吹在枝头,被风吹起来的时候像是一串风铃,林秀咬牙切齿地说:“打下来,给你闺女做饼吃。”
杨枝有些惊讶,其实她知道小芜会偷偷找林秀玩,但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虽然希望林秀能和其他人和睦相处,但也没报太大希望。
谁知道,他居然愿意为了小芜吃个饼就开花。
杨枝没忍住,笑了出来。
林秀恼羞成怒地说:“笑什么笑,爱吃吃不吃拉倒,一点头皮屑老子不稀罕。”
对于他这个用词,杨枝忍不住地扶额。
吃到了槐花饼的小芜很高兴,还专门给他带了半个,扔进了法阵,笑眯眯地说:“林秀,给你!”
林秀:“……”
他倒不太想吃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小孩长大的速度是很快的,不过一眨眼,过去还哭啼啼的萝卜头就长成了大姑娘,小芜长得更像图南,婴儿肥消掉后面容精致,她的天资很高,性子又热络,从十六岁开始就常常独自出门行走,屁股后面跟了许多少男少女,都把她当成老大看。
林秀对她的安全倒是不怎么担心,但他一直在告诉小芜,出门在外要对人多留个心眼,有些人人面兽心,看着笑意盈盈,其实肚子里都是坏水,不能不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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