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松开。”萧宝菱一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腕,一边重新回转身来。
贺元夕没松开,道:“你回答我。”
“……没有。不是。”萧宝菱只好忍着手腕被紧捏的疼,对他解释,“温夕山只是朝颜的哥哥,因为朝颜的缘故对我很好。朝颜是我的侍女。”
贺元夕听完,终于松开了她。她揉着自己手腕,抬眼看他面色,看起来还是冷冷的,不太愉快的样子。她有些不安,果然又听他道:“你说要跟他走。”
“没有。走不了。”萧宝菱有些沮丧地道,“我只是那样想了一想,根本不可能走得掉。到时候被抓回来,我还会连累他。”
贺元夕抿了抿唇,看着她道:“那你不走了?”
“嗯。”
“留在宫里,下个月成亲?”
“……”萧宝菱的表情很是无语。
贺元夕眼神凉凉的,“你不想成亲?”
“废话。”萧宝菱鼓了下脸颊,差点没翻个白眼。
“为什么?听说你很喜欢你那个表哥的,不是吗?”
“你听谁说的?!”萧宝菱想骂人,忍着气道,“胡说八道!我讨厌死他了!”
见她如此气愤的模样,少年眸光一闪,暂时沉默了下来。
萧宝菱没有意识到,对方平静的一句句问话,已经不动声色地将她内心的不满都点燃了,她继续微怒道:“我不可能嫁给他的。死也不可能。”
她同样没意识到,不知不觉间,她又像曾经竹林独处的时候那样对他毫无保留地袒露心声了。
眼前的少女,瘦下来后面容清丽,眉目秀致,见人总带三分轻软的笑意,虽然年纪尚轻,但很多时候都显得比她的父兄妹妹要更加处变不惊。这还是第一次,他见她神情言语如此生气,眼睛都微微发红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吗?”贺元夕忽然道。
“嗯?”
萧宝菱看向少年,清澈的眼中气愤消退、涌上些茫然。
她看着少年仍旧平淡的神色,心中浮起不确定……那件事,除了亲近的几个人外,连宝灵宫的太监们都不知道,徐晤也不可能往外说,阿元怎么可能知道……虽如此想,她还是有些心惊,短时间内,说不出否认的话。
而且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了那天,她最后摸到、用来砸了徐晤脑袋的竹琴,正是她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亲手削竹子做出来的……那时,他的手指还被铁丝扎伤了。
可是竹琴碰过了讨厌的人,她就藏进了柜子里,再没有拿出来过。
萧宝菱忽然有些难过,鼻尖微酸,嘴角向下撇了撇。
看见曾那样不可一世的长公主,竟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怯弱的表情,像是受了欺负却只能忍气吞声、连跟人说都不敢,贺元夕忽觉心中烦躁,道:“算了。”
“哦。”萧宝菱见对方神色不耐,垂下了眼睫,颇有些委屈模样,“那我走了。”
她低头看着青草地转了身,朝宝灵宫的后门方向走去。
走了十来步,又听见身后传来少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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