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们家隔壁那个阿茹啊,就是上了一次山,就被看上了,再也没有回来!她娘日日以泪洗面,没多久也去了。”
“听说那前朝太子被刺客砍了几十刀,死得很惨,也算是给那些姑娘们报仇了。”
“几十刀算什么?这种渣滓,千刀万剐都不可惜!”
“不过,你们知道么,当今大周的太子殿下,也是个好女色的。”
“不会吧?我听说殿下他自己就长得特别俊呢!”
“真的。我在宫里当差的三弟亲口跟我说的,说是太子殿下把前朝的长公主关在了自己寝殿中,日日夜夜守着她,不许她离开他一步。”
“不对啊,我怎么听说是殿下还是质子的时候,那长公主曾经百般虐待他,他这番,应该只是想□□回去吧。”
“你们瞎说,长公主是好人!我哥哥几年前去仁济坊做事,回来一直说公主貌美心善,连对那脏兮兮的小乞丐都特别温柔耐心。她怎可能会欺凌别人?”
“对对。我大伯在慈幼院当差,也是这么说的。那肯定是那新太子坏了!公主可怜。”
贺元夕听到这里,面色变化十分精彩。
萧宝菱觉得好笑,捏捏他的手道:“让你关我,给人留下话柄了吧?”
贺元夕抿着唇,不吭声。金木见了,替他争辩道:“随他们说去!这种传言我们殿下才不会在意。我们殿下可是一人打下了七个州!将来还要收复南照和东罗的!小小非议,何足挂心!”
一直沉默地跟在后面的朝颜撇了撇嘴角。这家伙,成天在她面前夸贺元夕就算了,现在还在公主面前吹上了。真是,一点都不稳重。
说话间,一行人到了白龙寺。
萧宝菱和一袭缁衣的贺今打了个照面。这位蛰伏多年后亲征灭了北齐的南周皇帝,此时默然地站在玄明大师身边,身形清瘦,须发半白,面色沉静,看起来竟有几分仙风道骨,仿佛是玄明大师的师兄。
见到贺元夕带了她来,也只不过是多看了一眼。
玄明大师也看了她一眼,在为贺元夕问卜结束后,还让小和尚把她叫进了禅房。
萧宝菱坐在禅榻上,手捧一杯清茶,望着窗外的院落。时隔三年又来到这里,院中的柏树更繁茂了些,枝条都延伸到了窗格边,雾蓝色的果实就在她眼前。
贺元夕去了贺今的院落,玄明大师走进禅房来,对她道:“公主。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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