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过头一脸慈爱地看着岑思颜:“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农村人没文化,很多习惯和做法都是愚昧无知的,以后这些妈妈都会教你的,咱们慢慢学,啊!”
咦,她这态度,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岑思颜记得,上辈子韩丽华可是百般看她不顺眼的,说句话嫌她声音小,嘴不甜,走个路嫌她背不够挺,步子太大,就连吃饭,也嫌她喝汤会发出声音太粗鲁。
她不由得多看了韩丽华几眼,难道她是重生的知道了自己的好?
不不,不可能。
如果她真的是重生了,不可能还跟岑思灵这么好,早就忙不迭地把人送走了。
要知道后来岑解放遭人陷害,岑家败落,她那个宝贝女儿岑思灵可是像躲避瘟疫一样立马就跟他们划清了界限的。
再后来韩丽华病重,需要大笔的医药费,岑思颜四处求人借钱的时候,当时家境优渥的岑思灵可是一分钱也舍不得拿出来。
韩丽华这突如其来的宽容理解和安慰让岑思颜有些微的不自在:“我饿了,可以吃饭了吗?”
“快,快吃吧!”韩丽华连忙说。
一直候在一旁的保姆张阿姨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对对,快吃饭吧,不然刚热好的饭菜又该凉了,思颜,来,先喝碗汤,这是五指毛桃炖水鸭,清热祛湿的。也不知道你平时爱吃些什么,这些菜都是思灵爱吃的,你们年轻姑娘,口味应该也差不多,先将就吃着,以后想吃些什么,只管跟我说。”
桌面上的菜色十分丰盛,都是乡下农村过年都吃不到的好东西。
“为什么要跟你说呀?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吗?”岑思颜问得十分天真。
吓得张阿姨连连摆手:“这话可不好乱说啊,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当然是韩老师,我是保姆,你叫我张阿姨就行。”
岑思颜疑惑地问:“妈妈,既然你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那为什么我想吃什么要跟她说呢,难道她能做主吗?在我们乡下,都是谁当家谁做主的呢,你们城里人真不一样。”
这话说得韩丽华跟张阿姨的脸上都不太过得去。
韩丽华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满心都是舞蹈和艺术,怎么会把这种家务琐事放在心上,让她去操心家里的柴米油盐,简直就是玷污了她。
平时家里谁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当时被岑思颜这么一说,倒是显得她这个女主人当得很不称职似的。
因为韩丽华不管事,家里什么事情都丢给张阿姨,这就导致了这保姆的肆无忌惮,中饱私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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