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房里养伤的每一天,岑思灵都像生活在地狱中一般,胸中充满了苦大仇深。
照顾她的民妇当然受不了她的臭脾气,又没有挣她多少钱,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
试探了一下,见送她来的人并不再管她,便开始明目张胆地消极怠工起来,每天只是随便糊弄着煮熟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她送过来,卫生不做,之前说好的每天推她出去晒晒太阳也不干了。
岑思灵每天待在阴暗潮湿脏乱得像猪圈一样的屋子里发着霉,一天天艰难地熬着日子。
岑思颜那边,家里少了这么一个人,只觉得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以前她怎么会觉得,只要对方不惹事,就算待在同一个屋檐下也无关紧要的呢?
明明没有人总是用愤恨的眼神盯着自己,没有人阴阳怪气地说话的家是那么地令人神清气爽。
因为不必顾忌着会不会惹人不高兴,这些天家里的欢声笑语都多了许多呢!
学校那边,除了时不时会有好奇的同学用各种借口路过高三(5)班的课室外面,其实是为了偷偷看她一眼之外,其他一切都挺顺利的。
成绩也在叶清安的帮助下稳定地提高着。
从第一次月考的时候在班级里吊车尾,到第二次月考全班排名中游,岑思颜有信心,再下一次,她说不定就能排上前五名了。
孟华萍和王新兰都退学了,往表演服装上泼墨汁未遂的丁耀华被记大过处分。
后来同学们听说王新兰退学回去之后,精神有点问题,闹过几次,后来她家里就把她关在屋子里不许出门了,听说还打算把她远嫁到乡下去。
孟华萍家里也出了事,好像是她妈妈因为孟华萍的事迁怒了某位生意场上的后起之秀,想用手段报复,没想到人家的手段比她巧妙得多,反而是自家的生意遭受到了打击。
墙倒众人推,可能是孟家以前做生意得罪的人太多了,趁这个机会纷纷落井下石,孟家的生意,像多米诺骨牌似的,一塌就不可收拾。
好好的大富人家,最终落到不得不卖房卖车还债的地步。
孟华萍好不容易从拘留所里出来,要面对的就是原本的富贵自家沦落成底层贫民的境况,是怎么样的心情,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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