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的目的终将会落空。
不是想利用他来对付两面宿傩么。
都想利用他,都将他推入深渊,只不过两面宿傩是毫不掩饰的利用,咒术师们却是戴着欺骗的假面。
可……假设他能杀了两面宿傩。
然后呢,他能做些什么,他该去做些什么,一盏灯孤零零的闪烁着幽蓝的火焰?
他只想去陪着蓝眼。
一个人走会很寂寞吧。
……
“我该怎么做……”
付丧神慢慢的往灯体上刻下崎岖深刻的纹路,一笔一画,刻的很慢也很认真。
每一刀都很疼。
疼的他无法呼吸。
“我应该怎么做……是等我强大到能够杀死两面宿傩,送他也下去,还是去陪你啊……”
那些纹路渐渐的组成一副图画。
付丧神的眼中盈满幽蓝的火焰。
他最后的选择,是和两面宿傩一起离开。
想看他们两败俱伤?不存在了呢。
况且都无所谓了。
他选了能够避开那些咒术师的最佳的选择,有了两面宿傩当挡箭牌,他就不用看见那些烦人的咒术师了。
都是利用,那他利用一下两面宿傩的名头好了。
反正在两面宿傩眼里,如今他和死物般的咒具也没区别。
两面宿傩达到了他的目的,便不会拿他做威胁,而以两面宿傩的性子,也不会去逼他杀人或者是什么的,因为他自己都能做到,他只是享受这种夺取和改变的恶劣快感。
况且以当时的情况,他想独自离开除非把所有人全杀了,他暂时还做不到,无论是哪个方面。
两面宿傩会因为他“识趣”的选择对他相当满意。
这样,他反而能得到片刻的宁静,然后再去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只是那些如影随形的寂寞感让他无时无刻不想回到曾经,回到他还是神渡泯的时候,回到他可以没心没肺想做什么做什么的时候。
“我该怎么做。”
他自言自语的重复着没有意义的话语,因为平日里会回复他的人已经不存在的。
唯一一个,不拿他做咒具,只拿他做朋友,做相依为命的家人,会和他玩闹的人已经死了。
死在了他的怀里。
……
咒术界面临了一场巨大的浩劫,他们心心念念的能够对付两面宿傩的咒具不仅没有归他们所用,甚至明面上还归顺了两面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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