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我没生养过的缘故,否则若是早些发现,你们也不必瞒的这么辛苦。”
“姐姐不怪我?”
夏荷轻轻的问了她,女人的面上有着藏不住的失落。
冯芷仪“嗯”了一声,“我知道你们是好心,岂能如此不知好歹还怪你们呢?”她对着夏荷笑了笑,又道:“不过要怪还是要怪的,就罚让你们的孩子喊我一声干娘。”
夏荷岂有不应的道理。
......
书房。
屋中有浓浓的酒味,空气格外的污浊。
周栋将门窗打开后,才走到了榻边给姜行舟行了礼。
姜行舟撑着醉意朦胧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听说夏荷有喜了,左右在这儿也不似往日在京城里总要防着这个防着那个,一刻都不得闲。如今有了时间你好好陪陪她。”
周栋道了是。
“昨儿属下跟夏荷在家闲聊的时候,夏荷想起小院失火前,宝鸢姑娘就有诸多奇怪的行径,当时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如今细想起来却是蹊跷。”
闻言,姜行舟猛地自榻上弹坐了起来。
“是吧?”
男人的眼中有灼灼的光。
“我就说她不会就这么死了的,你...你再派些人手去找,全国各地的给我找......”
男人似乎很振奋,一改先前颓丧的模样。
周栋又与他说了些细节,见姜行舟重又振作了些,便让人将早饭端了进来,陪着他一起吃了些。
待出了书房后,他看着一旁的曹旭摇了摇头。
两人皆都是跟在姜行舟身边多年,从未见过他们的主子如此失魂丧魄的模样,是以隔些日子就要拿宝鸢来做做文章,免得他家主子一时想不开便去了。
“都快当爹的人了,别丧着一张脸了。我请你去喝酒,算是给你道喜了。”
曹旭难得请客,他自然得去了。
......
夏荷临近产期时,已经到了三伏天。
两广地区的夏日闷热而潮湿,三天两头的下雨,昨儿晚上还刮了一夜的大风,早上那会雨刚停,这会子又开始下了。
绵密的雨线密密匝匝的砸落而下,很快远处的山丘便隐在了雨幕里。
周栋在廊下来回的踱着步子,半边的身子被雨淋湿了都不知道。曹旭也是头一次见妇人生产,只听屋里头女人的叫声格外的凄惨,听的人头皮发麻。
他有心想要安慰人,奈何嘴上却说不出来。
“别担心,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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