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幸垂着寒星般的眸子看着她,转眼又瞧见她手臂上的伤口与血,神情又一点点冷硬起来。
医生在这时匆匆赶到,陈幸轻声对她说了句:“我让严嘉留下来陪你包扎伤口。”
俞熹禾皱紧了眉。
随后他转过身,那些公子哥儿畏畏缩缩地正要离开,他冷冷开口:“滚出来。”
全场是一片诡异的寂静,没有人敢反驳,也没有人敢阻拦。
陆谨言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玻璃碎碴卡在伤口里,清理时流了很多血,严嘉在一旁看得惊心。她却仿佛没有感觉,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任医生处理,只是皱着眉问了严嘉一句:“不会有什么事吧?”
那一瞬间,严嘉突然觉得,就算不是因为陈幸,自己也迟早会认识她。
没有哪个出身名门的女孩子能像她这样,愿意吃苦,投身科研。严嘉甚至听说,有一次她所在的实验室意外发生爆炸,她从容又漂亮地处理了现场,成功避开了几秒后的第二次爆炸。可惜,她做科研时知道进退,却不懂陈幸。
“不会的,他只是有点偏执。”严嘉轻轻笑了一下,“他这个人不会讲什么规则,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就连在投资谈判场上,他也从来不讲原则,你看谁能比得过他?对你,更是不讲原则。”
正说着,俞熹禾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严嘉同她解释:“他不会想你看到他的另一面。”
俞熹禾正迷惑不解,陆谨言打来电话,接电话的严嘉神色一变,拉着俞熹禾就往外走。
举办宴会的别墅在山底,不远处有条直通山顶的山道,因为是还未开发的地段,路况不好,有好几处山路贴着断崖,没有护栏。
陈幸和人飙车,把那些人连人带车逼得险些坠崖。
严嘉带着俞熹禾赶过来时,看见一辆黑色豪车半个车身悬空,停在道路边上。
陈幸站在另一辆车边,半个人隐在夜色中,看不清喜怒。那些人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刚刚才从差点坠崖的车上下来,腿脚都是软的。
“陈少,我们不知道她就是俞家的……”为首那个男人脸色惨白,话还没有说完,陈幸见到严嘉开车来了,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那人瞬间噤声。
陆谨言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半句话都不敢插,生怕陈幸连他一块解决了。
俞熹禾下车时看见的就是这样诡异的场面。她不知道那些就是高三那年找过她的公子哥儿。此刻他们全都低着头,不敢再看过来一眼。
陈幸大步朝她走了过来,目光落在她手臂的纱布上,神色变得很不好看。他微微皱着眉,夜色里眸光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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