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我们之间可能不会有好结果。”
程煜冷静地说出这句话,仿佛已预料到什么糟糕的结局。俞熹禾的情绪莫名恐慌起来……明明知道前方是深渊,那他为什么还要往前走?
“上次也是在医院,我说过的,不论你喜欢我身上的哪一点,今后都可以找到其他人替代。”俞熹禾闭了一下眼,平复着心里涌上的不安,说道,“我给不了你感情的回应。”
“如果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是我,而不是陈幸,你还会这样说吗?”
俞熹禾沉默。
这种假设,太难回答。
似乎是意识到要她回答这种问题实在是难为她了,程煜上前动作很轻地摸了一下她的发顶,嘴角微弯:“抱歉,我不会再逼你了。”
最后俞熹禾没有再回到病房,而是拜托程煜向罗教授解释一下。在医院里她的情绪一直都不稳定,尤其是在程煜向她说出求婚这句话时。两人在走廊上交谈时,俞熹禾总感觉有人在附近旁听。
即使离开了医院,这种感觉也没有消失。
离开医院的时候,俞熹禾才反应过来,那串佛珠还戴在她手上。刚刚思绪太乱,她一时间没有想起来,正要抬手摘掉那串佛珠的时候,墨绳断了,圆润的佛珠散落下来,弹跳着,滚了一地。
那句话忽然在耳边响起:“我们之间可能不会有好结果。”
一种强烈的恐慌瞬间袭上俞熹禾的心头,这种感觉在她捡起最后一颗佛珠时,强烈到了极点。
今年P大在十二月中下旬就放了寒假。
但课题组研究项目的进度还差一点,俞熹禾和课题组的同学就在学校多待了几天。她订的是平安夜那天回国的机票,回国前夕,有不少人来问俞熹禾在国内的联系方式。
马上要到新的一年了,准备回国的前一天中午,俞熹禾打电话给陈幸,说了航班后,问他和伯父伯母有没有什么想要带的东西,结果等了一分钟,陈幸都没有开口说话。
此时国内时间是晚上,俞熹禾以为他可能睡着了的时候,手机那边传来微微压低的一声“嗯”。
他还叫了一声“阿禾”,声音微微含糊在唇间。
这天她收到了很多条消息,有来自同组同学提前的新年祝福,也有国内朋友发来的消息。
距离六月份的答辩已经过去半年,俞熹禾也收到过学校老师发来的邮件,无非是官方致歉信,她没有细看。
林桃也发来消息问她第二天航班的起飞时间,还咋咋呼呼地发来语音消息,说他们高中有个学长参加了选秀节目顺利出道,帅气得不行,还在直播时跟人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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