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共识之后,林如慕便又趁着夜色离开了烟雨楼,待屋内只剩下了江闻白与沈喻二人时,江闻白看向沈喻,二人的眼神中皆有些兴奋与安心,林如慕来之前包括沈喻都未曾想到,他表兄竟早已将一切考虑得如此周全了。
江闻白道:“是时候该全力布网了。”
沈喻点头,随即又似想到了某事,“既然这趟水已经这么混了,不妨让我再搅一搅。”
次日早朝过后,林如慕如常在兵部处理各地琐碎兵务,然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刘长空带着一众大内侍卫携着刑部官员闯了进来。
刘长空看着端坐在案几前的林如慕,开口道:“传陛下口谕,兵部侍郎林如慕勾结外敌私募兵马证据确凿,现交由刑部关押,择日等候发落。”
林如慕没有说话,到是一旁跟进来的李德胜急红了眼,“你莫要血口喷人,林大人每日在兵部兢兢业业,又怎会勾结外敌私募兵马?”
刘长空冷笑着拿出一张文书,问林如慕道:“这上面可是你的印鉴?”这是一张调动兵马的文书,上面落款处盖着的正是林如慕在兵部的印鉴。
林如慕道:“是我的印鉴,但这份文书并非出自我手。”
“那便是承认了。”刘长空一挥手,“来人,将疑犯林如慕带走,都给我仔细着看押。”
刘长空带着物证与魏麟的口谕不容反驳,林如慕站起身示意一旁欲冲上来的李德胜莫要冲动,便跟着侍卫离开了兵部。
喧闹的兵部随即安静了下来,只有李德胜急着要找兵部尚书孙鸿广问个明白,刚被魏麟召见回来的孙鸿广将李德胜失了理智,开口打破了他最后一丝希望,“不管证据真假,但这是陛下之意,你若继续闹,只会将你也试做林如慕的同党。”
由于魏麟下令将林如慕收监只是太过突然,也并未大肆宣扬,所以当消息传开已是数个时辰之后。
原本今日休沐在家的杜安听闻此事,一个健步便准备朝门口冲去,刚好被回府的左相杜怀瑾撞了个正着。
杜相揪着他这个冲动儿子手臂将他拽了回来,身后的随从立刻眼明手快地关上了府门,杜相怒道:“你准备去哪里?”
杜安一脸急切,“当然是进宫面圣!林大哥怎么可能会通敌叛国,简直无稽之谈!”
杜相恨铁不成钢,“你去面圣有什么用?你信不信你进宫之后不仅帮不了林如慕,连着你手里的皇城军统领转眼也得被剥了。”
杜安冲动之下有些口不择言,“我本就不想当什么皇城军统领,剥了我正好去边关参军!”
“愚蠢!”杜相怒极反笑,“你的脑子呢?你不当着皇城军统领是正好把这三万禁军拱手让给真正的乱臣贼子吗?”
杜安怔住,“爹,您这是何意……”
杜相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这个冲动热血的儿子,“跟我滚到书房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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