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妙棠紧了紧腰带,呵,生了一场病,竟然又掉了几斤,再瞧瞧穿衣镜,嗯,幸苦了快两个月,总算掉了两个指头的重量,还再减十斤才好。如今的自己,胖是肯定不胖了,顶多算是丰满,黑嘛也不算,顶多算是不够白。不得不感叹顾如和林念川底子好啊,你瞧瞧,一瘦,这五官这身形看着就有那么几分意思了!而且她比顾丝云她们几个都高,等完全减肥美白成功,还有她们几个什么事啊!哦呵呵!顾妙棠学着前世动漫里的女王笑。
林念川恰好进来看见,宠溺地摇了摇头笑道:“刚好就闲不住,做甚笑的那样怪。”
顾妙棠知道她这个美人爹爹笑起来宠溺又包容,好看的不得了,但是镜子里的这个笑容怎么宠溺成这样?不像看女儿,倒像看女人。不,不,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还不待顾妙棠找些话题缓解尴尬,就听外头一阵人声响动。
却是顾丝云一身大红纱衣,领口大开,艳若玫瑰地走了过来,后头跟着她的一众下人还有赶着要来通报的听风碧佩。
唉,有的烦了。顾妙棠只好扯出一脸假笑,快步迎了出去。
“哎呀呀,云姐姐。过来怎么不事先告知妹妹一声,妹妹也好去外头接着姐姐。”顾妙棠拿出前世面对客户的礼貌又热情。
顾丝云倒是吃惊不小,这乡下丫头,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好像漂亮了许多?完全看不出黑胖了?就因为生了场病?
“好妹妹,你还病着呢,姐姐特意来看你,哪舍得叫你去外头吹风。身子可大好些了?我给你带了上好的人参过来。缺什么,你和姐姐说,一家人不必客气。”顾丝云热情万分地挽着她的胳膊姐妹情深地往屋里走,又去暼一旁让她心醉不已的林念川“林公子,怎呆愣着,一口茶也不舍得叫人奉上吗?”两眼直冒媚色。
林念川心里再不喜她,也不好表露出来,面对他的调笑勉强忍住不适和恶心,略点了点头,吩咐碧佩上茶。
顾妙棠心想:探病是假,果然为男色而来。顾丝云的身份地位摆在这,又有长孙无忧做靠山,她真要强硬做些什么,自己倒是不好出手,遂向听风使了个眼色,听风点点头,悄然退下。
顾丝云进了屋,也不找顾丝云说话,一个劲地往林念川跟前凑,前些日子,她和顾丝述搅和在一起,暂时没能来寻他。如今顾丝述回了书院,她昨晚新开苞了一个长相有几分似林念川的伴伴,不仅没宽慰到自己,反而更添思念,听说顾妙棠病了,就赶紧借探病的缘由寻了过来。怎么办,这个男人几日不见,好像更好看了?她越看越恨不得马上抱住他,滚作一团。Ⅹγμsんμωéй.℅Ⅿ(xyushuwen.coⅯ)
顾丝云见林念川不仅不正眼瞧她,还有点不耐烦的样子,顾丝云长的娇艳地位又尊贵,哪里受过这种无视和冷遇?当下有点不喜,走动中,衣裳领口更开了些,诺大奶子呼之欲出,甚至乳晕都有点要露出来的意思。
顾丝云当然知道的优点所在,故意把一对大奶往林念川的身上蹭。
顾妙棠正要假笑着挤过来,却见林念川如被蛇咬,一个箭步退出几步远,冷冷地说道:“大小姐既是来看望棠棠,我书房还有事,这就不耽误你姐妹二人说话。容林某告退。”
“你躲什么呀?既是知道我是大小姐,难道不知道你早晚都是本大小姐的男人?惹恼了我,我可不敢保证会对你,会对棠棠妹妹做些什么。”顾丝云骄傲得吹了吹自己的大红指甲。她虽还不是正式顾家当家,不敢对林念川强取豪夺,但是吃点肉渣,就是顾如知道了也不能说她什么,而她也不信面对自己这样的殊色,他真能够无动于衷!不过是待价而沽、假装正经罢了!连亲爹长孙无忧都早晚都是她的,一个无名无份的公子还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顾妙棠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怕她爹一时气愤说出重话于事无补还加重失态,就赶紧上前笑道:“云姐姐果然人长得漂亮,说话也大气幽默。我爹乡村小户,不会这些风趣。姐姐莫要生气。妹妹病了好些天,好生无聊,好姐姐,陪妹妹说说话?哎,云姐姐,你这指甲染的真好看,和你人一样的漂亮,怎么染的,能教教妹妹么?”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顾丝云这样的性子,天之骄女,再奉承的话,她都只会照收不误!
顾丝云面对顾妙棠满脸堆笑,好像真的很羡慕个喜欢她的指甲颜色,高傲地随她坐了下来,给了林念川极短的呼吸时间,他想趁机离开又担心她对女儿不利,正一筹莫展之间,只见听风引着花远谷伴着一阵香风走了进来,林念川吁出一口气来。
顾丝云见一身粉衣,青丝半挽,手摇折扇的花远谷走了进来,又喜又怒。喜的是堪比桃花妖的二爹爹也是她的心头好,已是几日没见着他,再见还是要溺死在他一双天生带着风情的狐狸眼中。怒的是没想到他和顾三这样亲近,竟然来到棠园,又怒他的出现,倒叫她不好再对林念川穷追猛打。
顾丝云见到花远谷的人,总算安下心来。这个同盟还是有点用处的。
因花远谷的搅局,顾丝云浑身解数没处使,她又不是真的来看望顾妙棠,林念川又坐地离她极远,她觉得好生无趣,干巴巴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带人一阵风似的离开了棠园。
花远谷见她身影彻底消失在屋外,收了脸上一直挂着的假笑,转首看向顾妙棠,呵,这丫头,倒叫他刮目相看,没想到数十日,还真叫她脱胎换骨了。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今日之事只会再次上演,而我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出手相助,也不可能次次都梦让她收手。”花远谷淡淡地说到。
“棠棠。”林念川觉得自己连累了女儿,担心又自责地望向她。
“二爹爹说的对。此非长久之计。既然二爹爹摆明了车马,不和大小姐坐同一条船。妙棠还请二爹爹赐计。”顾妙棠不同花远谷土着一个,且深知这个人心思灵活,城府深沉,与其自己无头苍蝇乱撞,不如真诚地向他虚心请教。
花远谷见她言语飒爽又真诚自然,对自己既无阿谀奉承又无不敬怠慢,嘴里喊他爹爹,神情倒像对个普通朋友。呵,有趣。
花远谷停下手里的扇子,直视她的双眼:“计么,不敢说。办法倒是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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