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保持联系也不可能改变什么,你还想继续做这个朋友吗?”
简丞哑了声。
“你看,你缺的也不是朋友,那为什么还要联系?”
简丞被堵得无话可说,沉默半晌点了点头,没话找话地来了句:“那……你今天午饭怎么办?”
“我自己会解决的,你也快吃饭去吧。”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用一句稀松平常的话道别,好像明天还会再见,各自转身之后却走入歧途,彼此心里都已经清楚,即使下个路口再见,也是时过境迁的光景了。
简丞站在原地目送着孟疏雨上楼,眼神一点点黯了下来。
也许这个结果不是半个月前才有预兆,而是一开始就有的——
今年六月两人第一次见面,他曾问过孟疏雨,你年纪还小,怎么会答应你爸妈来见我?
她笑着答,如果是别人就不见了,因为你以前给过我一本博尔赫斯的诗集,我很喜欢你写在书里的翻译,想着来谢谢你。
可能借来的东西总要还回去。
就像九年前他根本没给过她什么诗集,即使九年之后他闪烁其词地冒领了这份功劳,那些诗还是不属于他。
*
解决了去杭市之前的最后一桩心事,孟疏雨心里那块石头着了地,上楼给自己煮了碗面吃。
正嗦着拉面,收到了陈杏的消息:「醒了没?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想先听哪个?」
孟疏雨搁下筷子回复:「好消息。」
陈杏:「不行,从逻辑上讲我得先说坏的。」
孟疏雨:「。」
陈杏:「坏消息就是,我帮你仔细研究了下这个性单恋,发现[图片]……」
孟疏雨点开截图,看到了一段文字资料——
“性单恋”迄今为止只是一种网络说法,尚未形成系统明确的概念,也没有得到任何心理学权威组织及文献的承认,所以从严格意义上讲还不能被称为一种疾病。
孟疏雨:“……”
先告诉她,她可能有病,又告诉她这个病暂时还不叫病,所以也没药医,让她连挂号费都省了。
网上看病果然不靠谱。
陈杏:「不过我觉得这个病也不算胡扯吧,那抑郁症不是古代老早就有,一直到近代才能治?性单恋可能也这样,只不过你比较惨,没赶上专家研究完。」
孟疏雨无语地打字:「那我已经这么惨了,能听听好消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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