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点点,你不信?”他比划出一点点,像个小孩子,却更加令朱薇琼起疑心,怀疑他醉到神智不清。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她关心地询问。
文家祺放开她笑道:“真的没什么。”
朱薇琼看着他,拍了拍他的手说:“好吧,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文家祺张开嘴又闭上,他靠在沙发上,没有说话,虽然他的眼睛还看着她,但里面已经没有她。
朱薇琼站起身,走到了桌子旁边,只看了一眼就叹气,她低声道:“你不是答应我戒酒吗?”
文家祺的声音远远飘过来:“你把我说得好像一个酒鬼。”
朱薇琼收拾了桌上的残余,并没有理会他。
文家祺看见她把所有东西都倒进了垃圾桶里,她用两根手指拎着酒瓶,将它高悬在垃圾桶上方,然后松开手。酒瓶砸出来的声音让他感到很难受,他想对她控诉,但是她却连眼都不抬,这让他失去了控诉的欲望和勇气。
“空调你定了多少度?”朱薇琼忽然问他,她的声音明明很温柔,但眼里却没有任何情绪,他突然被吓住。
“···二十五度。”他找回口舌,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动作很不自然。
她瞟他一眼,低声道:“太低了。”她说完走过来,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按了几下。
“二十七度就够了,刚才有点冷,你不觉得吗?”她笑着问他。
文家祺直视着她,只“嗯”了一声,她脸上又现出了柔情,那柔情是经过深思熟虑,和多方观察的,最后包装在一个读作“宽容”的词里,他清楚得很,但无法因此就指责她。
“对了,这周末我们一起去你爸妈家吃饭吧?上周没去看他们,我一直想着要补上。”朱薇琼坐到了另一侧沙发上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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