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芙向官差福了福身子,然后又重新转过身面对正座上的韩知县。
“大人,整个事情已经十分明了,那便是昨日齐怜雪逼迫我不成,起了歹意动手杀人,在我头破血流不省人事之时,握着我的手,蘸着我的血,替我在这张她早已有所准备的契据上画押。倘若这都不是谋财害命,敢问什么才是?!”
此话一落,众人纷纷骇然,堂外围观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指着齐怜雪和齐夫人,七嘴八舌一片——
“人不可貌相啊,心也太毒了。”
“那齐家如今这样的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竟欺负一个孤女,无耻啊无耻。”
……
齐夫人再也受不了,尖叫一声硬是闯进堂内,可进去后立在秦山芙和齐怜雪之间,左看右看,最终还是伸手指向秦山芙:“你、你!你血口喷人!”
秦山芙默默看着齐夫人半晌,转过脸去。
这心偏的,幸好不是自己的亲妈,否则真得被活活气死。
可惜齐夫人的偏爱还是喂了狗。
秦山芙语气淡淡:“齐夫人,您大约还没看过昨天那张契据吧。”
齐夫人一愣,秦山芙笑着解释:“那张转让契据,被转让人既不是齐大人,也不是您,更不是什么齐府。被转让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齐怜雪她自己。”
也就是说,齐怜雪口口声声念叨着齐家,关键时刻立契据时,却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小说里齐家也是后面才知道这件事,齐怜雪捏着铺子不松手,肥肉似的铺子却半点油水碰不到,齐家这才发现自己的这个养女自私自利,又想到亲生女儿的死,一时悔不当初。
可笑这齐夫人如今眼巴巴地跑前跑后,压根不知道这铺子跟她和齐家半点关系都没有。听见秦山芙说那铺子没她的名字,呆立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望向这个自己百般疼爱的养女,顿觉天旋地转。
齐怜雪早已面无血色,跪在地上抖得跟筛子一样,低着头不知思索着什么,半晌,突然扭头指向秦山芙:“这人不是秦山芙!她是妖孽!是厉鬼!她不是人!”
齐怜雪忽然疯叫起来,韩知县连拍几下惊堂木都镇不住她。
齐怜雪扯上齐夫人的袖子,又指着外面的小厮,歇斯底里道:“娘,娘,你信我,他们都是认得秦山芙的,这秦山芙之前是什么鬼样子,和现在这人能一样吗,啊?眼前这个分明是个妖孽,就该将她活活烧死!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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