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外头一声鞭响,马车离开了奕王府。
马车里一时静得厉害,让人有些不自在。为了不让气氛再这么僵下去,陆愔儿握了握拳,扭过头道:“王爷?”
邹临祈掀了掀眼皮,看着她。
“你喜欢吃什么?”她问。
一句白痴至极的话。可她也只想得到这么白痴的话了。
邹临祈果不其然开始泼冷水:“你知道你很吵吗?”
陆愔儿:“……”
她明明才说了一句话啊。
陆愔儿很受挫,气鼓鼓地坐在凳子上,自顾自生闷气。
邹临祈原本已经索然无味地移开了目光,偏窗外微风透进来,吹动了女孩的长发。
一缕发丝扬起,柔柔地扫在了他唇上,很快又垂下去。
有淡淡的清幽芳香,似是栀子花的味道。
他神色一动,又去看她。
刚好女孩也正鼓足了勇气扭头看他,瞪着两只圆滚滚的大眼睛,带着点儿恼意对他道:“王爷,你这么怕吵,应该让皇上给你找个哑巴做王妃!”
邹临祈微眯了下眼睛,声音里带着揶揄:“不用这么麻烦,一碗药的事。”
“……”
陆愔儿有苦说不出,也不敢再说。
正在装哑巴,又听邹临祈状似无意地开了口:“听闻刘丞相的小女儿自小体弱,一身病态。我看你身子倒好得很。”
陆愔儿一僵,担心邹临祈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为了掩饰慌乱,她极力地笑了笑,半刻也没有犹豫地道:“爹爹自小疼我,什么名贵的药都给我吃,我就是再不中用,身子也养好了。”
邹临祈没再说什么,脸上神色淡淡。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陆愔儿想了想,这个时候如果是真的刘绾溪,她会说什么。
为了演得更像一点儿,陆愔儿只得壮着胆子又说了一句:“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离开爹娘。”说着还举袖子擦了擦眼泪。
邹临祈微蹙了眉,似是有些不耐。
陆愔儿暗暗松口气,又掉了几滴泪,低下头不说话了,装出一副真的思亲心切的样子。
不多时进了宫,因为奕王身体特殊,路上不必下车步行,马车一直进了淑妃所在的昭阳宫才停下。
张斗把奕王从马车里扶下来,搀他坐进轮椅。瑶草过来扶陆愔儿下车。
皇帝一早就来了这里,和淑妃一起在正厅等着。
陆愔儿过去,小心翼翼地奉了茶,站在一边垂眸听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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